是她不好,答應九點回的,結果這個點才回來。
她想說點什么,可是男人的吻太狂太猛,唇齒間被他啃咬的有些酸麻,就是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軟軟的躺在床上,白纖纖認命了,厲凌燁想怎么就怎么好了,是她的錯,她認。
誰讓她答應他了呢,這食言了不說,還關了手機。
可以想象厲凌燁打不通她手機時的樣子,一定氣得臉色都黑了。
漸漸的,男人停了下來。
氣喘的翻身,人就在白纖纖的身邊。
「白纖纖,你食言了。」這一句,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白纖纖原本還緊張呢,聽到厲凌燁這樣的聲音,忽而就放松了下來,一伸手就摁亮了床頭燈,然後抬起腦袋支著手肘就看向了身邊的男人,「厲凌燁,你怎么跟個孩子似的,不過隨口一句話,你怎么就認真了?再有,但凡是正常人,都有交往應酬的需要,別告訴我你沒有,你要是敢說你沒有,從此刻開始,你也天天九點鍾以前回到家里。」
床頭燈暗桔色的光圈打在厲凌燁的俊臉上,白纖纖定定看著他時,他眼睫輕眨時的陰影灑在眼瞼上,一張臉還是黑著的,聽她一字一字說完,他忽而又是一個翻身。
等白纖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壓住了,一只手扼住她的咽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被劫了,你的手機被關機被丟掉,而我打不通的後果是什么?」
厲凌燁質問的聲音就在耳邊,惹得白纖纖更心虛了,「我手機真的沒電了,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好的我給你發短信,你回復完了就沒電了?白纖纖,說謊都不會事先打個草稿嗎?」
「我……我是覺得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你,所以就……」
「我是逼你回來了,還是怎么著你了?」他只是問她一句什么時候回,結果,換來的就是她的關機。
「雪雪喝多了,她一直說一直哭,我不放心她,對不起。」白纖纖很真誠的道歉,卻發現空氣越來越稀薄,脖子上越來越緊,厲凌燁象是氣極的正在扼著她的脖子。
一下一下,越來越緊。
「對不起?等你丟了性命你再跟我說這句,你覺得到時候還會有意義嗎?」厲凌燁的聲音越來越冷,冷的白纖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從她回到t市再見到他,從她嫁給他,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她說話。
冷的,連聲音都淬了冰一般。
「咳……」白纖纖低咳了一聲,她快要沒有呼吸了,再的快要沒有呼吸了,臉色煞白的瞪著厲凌燁,她想求他,可是,卻無從開口。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可是,倘若換成是顧景御慕夜白季逸臣他們有事情,她就不信厲凌燁也會不管不顧。
他根本就是區別對待。
她覺得她要死了。
甚至於輕輕閉上了眼睛。
心底里閃過的是一個又一個的遺言,她若真死了,寧寧要交給誰撫養呢,是厲凌燁,還是厲凌軒?
其實,更應該交給厲凌軒才對,而不是厲凌燁。
正胡思亂想著,身上突然間一輕,隨後就是悉悉率率的聲音。
厲凌燁已經起身下了床,手也終於松開了她的脖子。
白纖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看著床前此時正居高臨下望著她的厲凌燁,「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可惜,沒有下次了,昨天只能昨天,再也不會重新走過了。」厲凌燁低低說完,轉身就往門前走去。
背影清冷的再也不復他從前在她面前時的溫度,那抹冷,讓白纖纖心里一慌,連滾帶爬的就下了床朝著他沖過去,直接摟上了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背上,「凌燁,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生氣,好不好?」
回應她的,是厲凌燁抬手,一根一根的掰開了她的手指,然後,靜靜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