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就用輪椅，我馬上讓人買最好最先進的輪椅，你把凌美放到這邊的椅子上，很快就有輪椅了，我來照顧她，不需要你。」

「媽，哥哥，我要走路，我要自己走。」夜汐聽到瘸了跛了這樣的詞語，哪怕她的智商還停留在小孩子的年紀上，但是她懂瘸了跛了意味著什么，眼淚已經嘩嘩的流了下來。

「凌美乖，哥哥帶你去哥哥的家，只要好好照顧你，不會瘸也不會跛的，好嗎？」

「哥哥家，有嫂子和寧寧是嗎？」

「嗯，你喜歡寧寧嗎？」

「喜歡。」凌美眨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想起厲曉寧，很喜歡。

「那你喜歡嫂子嗎？」

「就是照片里那個漂亮的美人，是不是？」

「對。」聽到凌美誇白纖纖是美人，厲凌燁唇角勾起一抹彎彎的弧度，悄然笑開。

「凌美，到媽媽這里來，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你嫂子，我可沒有承認她，不過寧寧是你的侄子，這個可以認。」

「媽媽，我想跟寧寧玩，我去哥哥家，好不好？」凌美在厲凌燁的懷里撒嬌，不想跟夜汐走了，她想找個玩伴，寧寧很適合。

「不好，跟我回去。」夜汐上前，就要搶下厲凌美。

「放手。」厲凌燁這一次卻是認定了不放開凌美了。

「她是我的女兒，該放手的是你。」

「她是我的妹妹，我有權利帶走她。」

「凌美，你到底要跟誰走？是媽媽還是哥哥？」眼看著周遭射過來的無數道目光，夜汐惱了，干脆把決定權再交給凌美，她殷切的看著凌美的眼睛，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怎么也會選她的。

凌美看看夜汐，再看看厲凌燁，小手一下子摟住了厲凌燁的脖子，「我要哥哥，我也要媽媽。」

「……」

「……」

厲凌燁和夜汐一時無言，這說了等於沒說，還是一樣的結果。

「凌美，你聽話，跟媽媽回家。」

「可我還想要嫂子和寧寧，我要跟寧寧玩。」凌美抗拒，雖然與厲凌燁從小到大沒有什么相處的機會，可是天生的骨血關系，她與厲凌燁很親近。

「如果你不想她瘸了跛了，最好把她交給我。」厲凌燁面色冰冷，聲音更冷，仿佛開啟了冰凍模式，冷的周遭的人直打冷顫。

夜汐望向凌美包著厚厚紗布的腿，有些頭疼，「你保證她的傷沒事？」

「只要在我手上，我保證。」厲凌燁聽出了夜汐話語里的松動，這一刻，聲音終於柔和了些微。

「你要答應我，小美好了就把她還給我。」

「她是你女兒，我不會搶走她，不過是照顧她罷了。」

夜汐美眸染上了一層遲疑，許久才低聲道：「也好，這兩天我要回夜家，你替我照顧好她。」

「好。」厲凌燁抱著凌美離開，葯房里取了葯，上了車，凌美安靜的坐在副駕上，有點慌慌的樣子，說到底，她是第一次離開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