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的，總要還的。

他錯了，便來還那一時的錯。

「哥，嫂子。」溫聲輕喚了一聲，先是哥，再是嫂子，只是再喊出嫂子這個稱呼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心跳加快。

他終於可以平靜的面對白纖纖了。

算起來，如果不是厲凌燁把他發配到了非洲，他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瘋狂滋長的愛戀。

愛上自己的嫂子，這樣的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口。

「坐吧。」厲凌燁早就牽著白纖纖坐到了書房里的一組沙發上，然後指著對面的一把椅子讓厲凌軒坐下。

那樣子，仿佛是要審訊厲凌軒一樣，讓他心神不由得又是緊綳。

悄然坐下，厲凌軒緩緩抬頭，這一次，對上的不是厲凌燁，而是白纖纖，「嫂子，對不起。」

他欠白纖纖的這一聲『對不起』，想說很久了，多少個午夜夢回，都想親自打個電話對她說起，只是每一次在拿起手機的時候，他都硬生生的強行阻止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已經害過白纖纖一次了，不能再害白纖纖第二次了。

所以，這句話他不好單獨對白纖纖說，那就今天在有厲凌燁在場的情況下直接大大方方方的告訴她。

對不起。

一切都是他的錯。

「老婆，有什么話，你就問他吧。」不想，這個時候，厲凌燁突然間起身，大步往書房門前走去，就要離開的樣子。

「哥……」眼看著厲凌燁要走，厲凌軒一下子心慌了起來。

再讓他與白纖纖單獨在一起，他真的不想了。

也，不敢了。

只那一次，差點害死白纖纖，還有白纖纖肚子里的兩個寶寶，他很後悔。

「無妨。」卻不曾想，厲凌燁頭都沒回，淡淡給了這兩個字，就拉開門走出了書房，甚至在走出去之後，還『體貼』的關上了書房的門。

一時間，整個書房里的空氣都不流通了似的，讓厲凌軒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靜。

那種安靜給了白纖纖一種窒息的感覺。

雖然這是厲凌燁默許的她與厲凌軒的獨處，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清晨，她醒來，就被厲凌燁從厲凌軒的身邊揪起，然後帶進了那家酒店，然後就是那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冷水沖刷。

那所有，於她來說都是惡夢一般的存在。

她不喜歡這種窒息的感覺，輕輕抬頭，也看向了厲凌軒。

此時坐在對面的男子，假如他不說話，有一瞬間，她甚至把他當成了是厲凌燁。

似乎經歷了與她的事情後，厲凌軒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變的與厲凌燁的成熟越來越象了。

「為什么？」終於開口，她輕聲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