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就拿過了她才倒滿的酒杯,「不想活就想酒精中毒你直接告訴我,出門左轉火葬場一個小時就到了,我可以讓人開車送你,反正,要死也別死在我這里,我可不想燁哥醒了跟我要人,那後果我承受不起。」
他聲音冷冷的,今天心情也不好。
陪白纖纖喝幾杯,說說話,套套蘇可的下落他同意他認可。
但是由著白纖纖在他這里作,喝幾杯就下線,這種事情他可不干。
她想死就死,他不背這個鍋。
他顧景御還是有他的底線的,好歹平日里叫一聲嫂子,怎么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纖纖胡來而不管。
那以後他也沒臉見厲凌燁。
手里空了。
白纖纖有些發懵。
然後慢吞吞的抬頭看顧景御,「你搶我的酒杯?不是說好了請我喝xo嗎,這是心疼錢,這是要反悔了?」
「喝酒可以,但是酒精中毒死在我這里不可以。」顧景御盯著白纖纖的眸色深了幾許,他雖然也沒少喝,此時還有些煩躁,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此時此刻的白纖纖不對勁。
上午他去她公司找蘇可下落的時候,白纖纖還是正常的,但是現在看起來,絕對的不正常了。
仿佛在她身上發生了天大的事情似的。
可是她不說,只喝酒,他也沒辦法。
他不是厲凌燁,他沒有動她的權力。
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把她叫過來,不過是要套蘇可的下落罷了。
現在看來,白纖纖比他還更不對勁。
白纖纖揉了揉眉心,努力消化顧景御說的話,當『死』再次飄過耳鼓的時候,她越發的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不過,在沒有處理好三個寶貝的情況下,她還不能死。
「顧景御,你胡說八道什么,誰要死了?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就喝兩杯就怎么了?」白纖纖咬牙切齒,說什么也不能讓人知曉她知道了厲凌燁是殺害母親的主謀了。
那是要命的事情。
在她還沒想到怎么處理這件事之前,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為了蘇可?」顧景御只能這樣猜想,不然,他想不出白纖纖心情不好的原因。
「你知道就好。」白纖纖白了顧景御一眼。
不過,蘇可的事情也的確讓她心情不好了,但是其實真正讓她心情跌到谷底痛不欲生的是厲凌燁曾經的所作所為。
她真不明白媽媽當年怎么就得罪了才十二歲的厲凌燁。
十二歲的厲凌燁就是一個小屁孩,怎么想都覺得媽媽不可能得罪厲凌燁的。
可媽媽死在厲凌燁手下阿武的手上,卻是不爭的事實。
她自己親眼所見。
就算她不想相信,但是卻騙不過記憶里的那一幕幕。
「呃,上午還沒見你這么難過,這個時候就這樣了?」顧景御就是不相信。
「你管不著,我上午偽裝好,現在不想偽裝了。」白纖纖說著,干脆站起身,繞過桌子就到了顧景御的身側,直接搶回自己的高腳杯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喝喝喝。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一高腳杯的酒直接干了,而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顧景御微擰的眉頭這才微舒展了些微,「對,喝白的就要這樣喝,一小口一小口燜,不能喝太急,不然真容易酒精中毒的。」
「你這里的酒該不會是酒精勾兌的吧?不然怎么酒精中毒?」
「喝太多一樣酒精中毒,多好的酒都是酒,不是冷白開。」顧景御也抿了一口酒,原本把白纖纖叫過來,是想疏解一下心底里的郁悶,結果現在發現,不是白纖纖疏解他,而是要他疏解白纖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