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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米酒館出來,倆人走回萊蒙停車場,傅其修滴酒未沾,送吃飽喝足的聞蔓回家。
開的是聞蔓的車,因為車子特地改裝過,聞蔓開始還擔心傅其修會不習慣,等上路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人家的車技比她好多了。
比起在米酒館時還有吃的造話題,車上的倆人一路無話。聞蔓開了歌,有些犯困,這段時間她修身養性,每天准時睡覺,都養出生物鍾了。
「困了就睡會兒,」等紅燈,傅其修看聞蔓,「到了我再叫你。」
聞蔓嗯了聲,還真就睡了過去。
要說平常,一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異性,聞蔓不應該會這么沒有防備才對。只是傅其修,在這個群體中又好似要特殊一些,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她就是覺得他不會害自己。
像安全感這種東西,說起來還挺玄乎的,哪怕倆人並不熟悉,哪怕已經認識好久,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套標准就在自己手上,結果全由心來支配。
因為感覺是不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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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入庫的時候聞蔓就醒了。
她揉揉眼睛,臉上還帶著些許困頓,「你一會兒怎么回去。」
「有人來接。」
傅其修拉了手剎,幫她把夾層的眼鏡拿了出來,「戴著好看路。」
「也沒近視,就是看東西容易重影。」
她是隨口一說,語氣極其自然,仿佛倆人已然認識許久。
傅其修睨她一眼,知道這應該是沒睡醒的原因。他解開安全帶,卻像是怕吵醒她,聲音放輕了些。
「還是戴著吧。」
從小區的停車庫出來,司機還需要一會兒才能趕到,這邊靠近羌江,傅其修走了一段路,停在一盞路燈下。
對著羌江,他點了根煙。
已是凌晨兩點,除了偶爾馳騁而過的車輛,街上沒有什么人,江風總是很大,在夏夜里刮出了凜冬的味道。
但傅其修並不覺得冷。他向來耐寒,體溫偏高,手心永遠是熱的,即便是大冬天的,也只是一件羊毛大衣加身。
一根煙很快燃盡,看時間司機也差不多要到了,傅其修轉身,抬頭便是聞蔓住的小區。
高樓林立,每一幢都長得一樣,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卻又想,一個月前他本是應該送她回家。
可當他醒來,除了陽台殘留的煙蒂,她什么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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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搞點肉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