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蔓將包裝紙袋中的其中一盒曲奇塞進了自己的大包,剩下的放在了後座,她跟傅其修道謝,然後解開安全帶:「那我就先上去了。」
傅其修余光掃過,突然開口:「你平常都什么時候去德爾游泳?」
聞蔓收回開車門的動作,「不一定的,一般是周末。」
他頷首,看著車外仍舊纏綿的雨,又問:「你是不是沒帶傘?」
聞蔓常常丟傘,家里最後一把傘早前被關茜拿去了,她本想在酒店買一把新的,結果傅其修出現,就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
她說:「就一點路,而且雨也不大……」
「車里有傘,」傅其修打斷她的話,「我送你進去。」
不容置喙的。
聞蔓:「……」
*
有風,雨被吹得傾斜。
進了單元樓,聞蔓看傅其修收傘,才發現他的肩頭被雨水打濕了。
剛才倆人走在一塊,她始終低著頭,都沒注意到自己被包裹在了一個絕對的安全區里。
她定睛看了幾秒,傅其修也不出聲。
倆人一時無言。
此時又有風吹進來了,一股腦地鑽進聞蔓的脖頸,她微抖,卻感覺對面的男人似乎往旁邊挪了一步,恰如其分地幫她擋了風。
她攥緊手里的包袋,里頭除了杏仁曲奇,還有一塊柔軟的羊毛毯子。
其實人都已經送自己到樓下,無論對方心思何在,理應都是要請人上樓喝一杯水的。
更別說,在她冷的時候,他向她遞了溫暖。
「你衣服濕了。」她說。
「嗯。」
這語氣聽上去像是不甚在意,但沒有下文的回答,就已經在暗示什么。
聞蔓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同他對視。
「傅其修,你口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