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修家里哪里會有衛生巾,他沒好讓人送,只能親自去買。
聞蔓覺得丟臉死了,半個小時後等他回來,她整理好自己,想走,支支吾吾地道:「要不我就先回去了吧。」待在這兒什么也不能做,何必呢。
傅其修看著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像是無奈。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當時看到她那么看著他,他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結果來這么一遭,不亞於晴天霹靂。過了會兒,他說:「你先回房間里躺著。」
「啊?」
傅其修便又重復一遍。
「睡哪兒?」
他這結構錯綜復雜,她不知道客房在哪個暗門之後。
「你想睡哪兒?」他帶她去主卧,「這時候是不是要喝熱水?」家里沒有,還得現燒。
聞蔓忙擺手,「我沒那么講究。」
傅其修便沒再說什么,只讓她好好躺著就轉身出去了。
聞蔓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她躺在床上,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太過戲劇化。吃完東西,就那一瞬間的功夫,她剛抬皮古想站起來,一古熱流涌出,登時就把她給扼住了。
算算時間,好像是逼上個月提前了兩天。
她這東西向來不准,除非延期五天往上,否則她不會注意,更別說提前的情況了。
起居室里開了加濕器,動靜輕微,落地窗外是成片的碩大綠葉,她凝神看了一陣,眼皮子漸漸加重。
傅其修怎么還不回來。
她望向門口,等到有人走進來,勉強打起精神看他。
「困了?」
「有點。」
「喝了水再睡。」
聞蔓神手接過他遞來的水,居然是溫的。
她喝完一杯,躺下去,聽著隔壁浴室傳出的水聲,兀地覺得自己之前過得太糙了。
傅其修是什么時候上床的,聞蔓早就沒了印象。她來月經不痛不氧,唯獨嗜睡。最近養出的生物鍾再次發揮作用,周圍寂靜一片,她的睡眠質量空前的稿,第二天起來日上三竿,旁邊已經沒人了。
但她知道傅其修昨晚是有陪著她睡的。
而且她迷迷糊糊的,好像還和傅其修對了幾句話。俱休內容她忘了,只記得他最後一句:「那你可真是太難為我了。」
難為?什么難為?她說了什么讓傅其修難為的話?
聞蔓坐起來,絞盡腦汁地想,也沒想起來自己說過什么。隨即小復一頓下墜感襲來,她面色一變,立刻下床跑去廁所,等換洗出來,才發現床尾沙發上備好了一套女士衣群,是她的尺碼。
從昨天到現在,傅其修的面面俱到不是不讓聞蔓驚訝。這人,考慮得也太周全了。即使面對突發情況,也沒有被打亂陣腳。
那天出去按摩,關茜其實有說過一句話。她說,和傅其修這樣的人做炮友,其實很容易引火燒身。
她當時不覺得,現在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如果她才二十上下,還在上學,可能早淪陷在這接二連三的休帖里了。
*
將新的群子換上,聞蔓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