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躺了下去,直面星空,長發鋪開,螺露在外面的肌膚發著瑩潤的光。
傅其修看了她一眼,說:「可是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聞蔓瞳孔微動,轉而望向他。
他有一副讓她心動的皮囊,身休精壯有力,靈魂深不可測。有時候就這么看著他,她都會難以自遏的怦然心動。
她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他的,只知道自己意識到這點時,也差不多是抽身的時候了。
做炮友,最基本的前提就是有姓無愛。
她自己先犯規,離開無可厚非。
可他現在又向她走過來。
叫她逃也不是,停也不是。
「傅其修,我們是不一樣的。」
傅其修放下酒杯,側身換了個姿勢,他俯視她,一手撐地,一手幫她捋起額發。
「哪里不一樣?」
她乖巧的動也不動,任由他靠近,卻問:「你喜歡我嗎?」
他低聲:「不然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可是你真的喜歡我嗎?難道不是因為我拒絕你而激起了勝負裕嗎?」
傅其修眉目一斂,「我沒這么無聊。」
「但是不夠啊。」聞蔓將視線重新投向屋頂,好像看到有雪粒落下,「僅憑一丁點的好感,又怎么能長久呢?」
「有時候不用思考太多,隨心走就好。」傅其修說,「而且,並不是只有一丁點的好感。」
「你看,這就是我們之間的不一樣。」聞蔓像是沒聽到後面那句,「你覺得合則聚,不合則散。但我不同。我在感情上是一個很偏執的人。我討厭分開,討厭別離。當我想要拳頭以外的所有,你卻只能給我一個拳頭的關注,我會很失落。」
傅其修勾手碰了碰她的眼角,沾上濕潤,他說:「可能是之前的態度讓你產生了誤會,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說正式佼往的時候,絕對不是在唬你。知道你不安,所以才想要給你讓你安心的東西。而這給的過程,我是百分百樂意的。」
「你很特別,蔓蔓。」
「上次你問我,我是不是對別人也這樣。」
「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不是。」
「只有你而已。」
聞蔓看著他,不知怎么的,喉嚨發哽,鼻子發酸,眼淚像失控的水龍頭,怎么也停不下來。
明明沒喝多少,卻有了醉的意思。
她顫抖著,握住他覆在自己臉上的手。
然後哽咽道:「傅其修,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