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那時候到底在爭什么。

「你來這兒吃飯？」

聞蔓嗯了聲，禮貌地回問：「你也是？」

他搖頭，「我來找李夢。」

李夢。

聞蔓喝了酒，人也反應遲鈍，過了會兒才想起他這個妹妹可一點都不像他，煙酒皆沾，任姓愛玩。哦，還是個兄控，當年老吃她的醋，視她做眼中釘不說，私下還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當然，她也都還回去了。

「那你忙，我先走了。」

「等等。」李錫叫住她。

「怎么？」

李錫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他皺眉，忍下多嘴沖動：「我上次加你，你沒有通過。」

聞蔓微微眯起眼，說：「忘了。」

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就走了。

但聞蔓沒想到她出來後還能再見到李錫。

散席已是十點以後。

楊叄喝稿了，裴覺也沒好到哪里去。

聞蔓勉強保留一絲清明，安排代駕把楊叄等人送回，她架著爛醉的裴覺站在路邊，想給傅其修打電話讓他派人來接他們——他們今天直接從工廠過來，坐的是楊叄的車，現在楊叄走了，佼通工俱也跟著沒了。

可聞蔓冷不丁想到傅其修對裴覺的排斥，又悻悻作罷。

還是得叫車。

「蔓蔓，上車。」

跟前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一輛車子，李錫坐在駕駛位，車上沒有李夢的身影。

聞蔓問：「李夢呢？」

「我先送她回去了。」

聞蔓看著手機頁面不斷打轉的等待提示，說：「裴覺還在。」

「可以讓他躺後面。」

冬風刮過，聞蔓抿唇，把手機滅了屏。

「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