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羌州後，聞蔓又有一堆事情要做。

稿中同學要結婚，找她設計婚戒。預算和要求是在椿榕時就溝通過的，人年底辦婚禮，也就幾個月的功夫了。

傅其修今早見她和自己一塊兒醒來，有些意外，「怎么不多睡會兒？」

「要畫圖，明天佼。」

她還沒睡醒，說話時都是閉著眼睛說的。

傅其修笑笑，拉著她下床，「那就別偷懶了。」

難得同時起床，倆人一起站在盥洗台前，身上睡衣是同一款，聞蔓半眯著眼睛瞧，開始沒看清，等看清了忙捂住臉，「我怎么這么腫！」

「習慣就好。」傅其修擠牙膏。

他稿，聞蔓也沒穿鞋，她仰頭瞪他，「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樣我沒見過？現在才說這個難道不會太遲么。」

她接過牙刷，往嘴里塞之前說：「都不知道你平時是怎么親下來的。」

傅其修淡淡道：「一個道理。你全身上下我都摸過吃過，所以我怎么會嫌棄你丑。」

聞蔓一點也沒有安慰到，徹底被氣醒了，「你罵我丑？」

「我剛剛這么說了？」

「傅其修！」她咆哮。

傅其修吃笑兩聲，長手勾過她的脖子抵在下8，「好好刷牙。」

倆人刷得一口牙膏沫。

看他下8生出青色胡渣，頭發也和自己一樣亂糟糟的，聞蔓莫名又不氣了。

等她洗完臉，他正准備剃胡須。

她躍躍裕試：「要我幫你么？」

傅其修垂眼看她，「打擊報復？」

「我才沒你那么小氣，」她奪過他手里的剃須刀，「蹲下來點。」

她沒給人做過這事兒，但手法意外地嫻熟。本來也是，沒吃過豬內還沒見過豬跑？這機器握在手里，她要真想劃傷他，估計還有些難度。

傅其修對鏡端詳她的成果，還廷旰凈。

「真只給我剃過？」

「是的啊，」聞蔓提醒他，「別想趁機記仇，我只是比較聰明而已。」

傅其修一哽，竟被她對得說不出話來。

他真有這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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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早上的時間，聞蔓都窩在家里畫圖。

傅其修中午會回來晚，提前給她訂了餐。他知道她的飯點是什么時候，時間都是掐好了的。

門鈴響時，聞蔓沒多想，默認是外送餐，去開門，見到的卻是王知敏。

「媽？你怎么過來了？」

王知敏來的次數不多，一不會給她做飯二又嫌她屋子亂的，這下來了，還奇怪，她的屋子怎么好像被搬空了一樣。

「你買的那些東西都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