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當著人家的面兒罵人家廢物，這就很打臉了啊。」

她齜起一口小白牙，瞧著又可愛又凶殘。

「你這么挑釁一個修者的威嚴，是不是想死啊！」

如果換做平時，戚團團說自己是個修者，戚明秀一定要大肆嘲笑她一番，但現在，她完全笑不出來。

誰也不是個傻子，戚團團之前扒了王秋雅的衣服，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她並不是表面上那樣廢柴沒用。

戚明秀還不如王秋雅呢，倘若戚明秀真跟戚團團對上，誰被打成死狗，幾乎不用猜。

「你，你想干什么？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被算計了而已……」

戚明秀被戚團團看得害怕，不由渾身哆嗦，尖叫連連。

「你自己說的你忘了嗎？都是王秋雅借刀殺人！不是我！」

「噗嗤。」戚團團被逗樂了：「你從一個月前就開始不是故意，這個狀態保持得可真持久，你當自己是金槍不倒么？」

這責任推卸的，簡直讓人慘不忍睹。

戚明秀臉色青紅交加，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哭得像個傻逼。

戚團團樂呵呵地看了半天熱鬧，又去瞧戚明威，只看得戚明威肌肉緊綳，嘴唇發白，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了六長老。

戚團團笑眯眯地問道：「六爺爺，您是刑堂長老，向來公正不阿，不知道，這謀害同族，該是個什么下場？不如也當場行刑如何？」

六長老神色一僵：「這……」

戚團團眼神銳利：「六爺爺可別區別對待啊！您可是最講究公平公正的呢！」

六長老神色難看：「老七，並非我區別對待，而是有些事情不能聽你一面之詞罷了！你這前後性情差別這么大，你到底有沒有算計你母親，我覺得還是要……」

這是想先給戚明秀和王秋雅判個緩刑，然後再緩刑轉觀察，然後輕輕放下？

戚團團眸子里沁出狠意：「性情變化大？呵呵，不如，請六長老也被一大群野狗覬覦後庭花一晚上，且看看你的性情……會不會變？」

她的聲音依舊清甜，但，每一個字里頭卻似乎都浸潤著濕噠噠的森寒之意，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生生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