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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團團被血十六認真卻牙疼的模樣逗笑了，但笑過之後，卻認真地點了點頭。

天才招人喜歡，但妖孽，就只會招人忌憚了。

自己最近的進階速度，的確好像是快了點兒。

她已經被秦六爺忌憚了一把，差點兒被抓去地牢關小黑屋，並不想再在自己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再招惹一些蒼蠅了。

所以，低調點兒沒錯。

「多謝，我明白的。」戚團團沖著血十六拱了拱手，態度認真。

「姑，姑娘客氣了。」血十六一下子就漲紅了臉，舌頭有點兒打直。

紅鸞只有煉氣二段，她看不出來戚團團的修為，見戚團團出來之後不理她，卻只跟那個大個子講話，頓時有種將要失寵的恐懼感。

她趕忙巴巴地湊了過來，緊張地攥著衣角，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小姐！」

小姐果然變了許多，那笑眯眯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個惹人喜歡的小太陽，讓她挪不開眼。

紅鸞忍不住有些自卑，這樣的小姐，還需要她這樣沒用的丫頭嗎？

「紅鸞？」戚團團嗯了一聲，看到紅鸞，腦子里就自動浮現出這丫頭一邊悍然保護自己，一邊哭成兔子的精分模樣。

她好笑地問道：「怎么了？」

眼見紅鸞衣裳上沾染著好幾個血手印，就是手背上都是血跡，戚團團神色一厲：「誰欺負你了？」

紅鸞慌亂地搖頭：「沒，沒有！沒有人欺負我！」

她臉色漲紅，身體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模樣戚團團熟悉至極，紅鸞每次被欺負之後，怕替原身招惹麻煩，就總是這樣強忍害怕說沒事。

但事實上，怎么可能會沒事？

原身這個當主子的都常常被人欺負，更何況是紅鸞這么一個丫鬟？

戚團團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底寫滿了認真：「怕什么，你家小姐今時不同往日，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慫包了！乖，說出來，我打爆他們的腦袋！」

紅鸞呆呆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捂著臉就跑了。

戚團團微微張嘴，愕然地看著她急速奔跑的背影，一時間有點兒回不過神來。

這小丫頭，是抽的哪門子風？

血十六卻若有所感，沉聲道：「姑娘閉關的時候，紅鸞擔心姑娘飢餓，就出去找食物，被外面想求醫的人攔住恐嚇，大概是嚇到了。」

任誰被欺負了十幾年之後，忽然被人這般硬氣地撐腰，大概都會感動又惶恐吧。

當年他在混沌城里被人凌辱踐踏的時候，主子一眼看到了他，讓大哥把他留下，他也像紅鸞這般忍不住哭了出來，沒出息極了。

一切軟弱驚慌，不過是因為被人欺負久了，第一次遇到了願意護著自己的人罷了。

「真是活膩歪了！不敢欺負我，就欺負我的人？」戚團團冷笑一聲，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血十六看著戚團團筆挺的背影，仿若看到了一個替自己手下出氣的護短元帥，不由微微有些晃神。

直到他看到戚團團肩膀上竟然有個紅色的東西在跳來跳去，這才倒抽了一口涼氣，倏地反應了過來。

主，主子在上！

那玩意兒，該不會就是主子送姑娘的火靈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