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號箭在天空中炸開了一個極為明艷的圖案。

王秋雅怨毒地盯著戚團團，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戚團團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拿一種關愛智障的眼神，輕輕地笑：「你得意什么？難不成你還能找個靈皇過來？」

她拿下巴點點身邊的帝王，眉頭微微一挑：「你但凡找不到個靈皇，到了我師哥面前就是送菜。你就是找了個靈皇……」

「噗！」戚團團忍不住噴笑出來，樂不可支地道：「你要是真有靈皇給你撐腰，你至於苦逼成現在這樣？」

王秋雅的笑容瞬間扭曲，得意也變成了陰沉。

她知道的，她知道戚團團說得沒錯。

今時今日，她根本跟戚團團沒得比！

王秋雅咬著僅剩的幾顆後槽牙，勉力將頭轉向了一旁，她怕她再忍不住看戚團團，會露出嫉妒和猙獰的眼神，然後被戚團團身邊的那個男人給當場弄死！

王秋雅將炮火對准了戚家長老會和供奉們。

她冷聲道：「你們誰也別想害我！」

大供奉幾個人臉色難看至極，他們齊齊瞪著王秋雅，臉上滿是怒色。

別看王家如今家大業大，但，理兒在戚家這邊，王家再如何家大業大，這是在帝都，他們就不能肆意妄為！

大不了，他們就一紙狀書告上京兆府，到時候，按照大齊律，至少也能判王秋雅一個廢去修為，發配苦地的下場！

大供奉轉頭看向了戚正，冷冷地道：「正兒，你自己可看清楚了，是你這妻子，徹底跟你不是一條心了！這樣的婦人，我戚家絕對不要！」

所以，休妻是必須的！

若只是內部矛盾，有些規則，模糊了就模糊了。

可這種牽扯到外姓人的爭端，尤其是還牽扯到謀害子嗣，這問題就絕對不能姑息，否則，戚家早晚會被人弄得家破人亡！

戚正臉色發白地點了點頭，卻總歸不死心，最後一次問王秋雅：「王秋雅，你又騙了我，對嗎？你說的為了小雲可以放棄一切，都是假的，對嗎？」

從她拿出來信號箭的瞬間，從她知道他沒有權柄之後，所露出來的表情，他其實就已經知道答案了，但他總還想問問。

他總想親耳聽見，親眼看清楚，自己放棄了孝順閨女，半生權柄去維護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王秋雅目光微微閃了閃，臉色微微柔和了一些，咬唇道：「正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也不想的！可正如你所說，為了小雲，我，我不得不這么做！」

戚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第一次，第一次她再滿臉苦澀的時候，他沒有心疼，只有厭惡。

王秋雅被看得十分難受，眼淚滴滴答答地落下來，哭道：「我能怎么辦啊？你沒權沒勢了，如何能給小雲他想要的？既然你沒用了，自然只能是我來替小雲考慮！至少等我回了王家，小雲還有一個母親在為他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