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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戚團團自覺自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會兒聽到方雲的話，也沒忍住瞳孔微縮。

九州大陸的功法分為天地玄黃四個階段。

黃階功法是最基本的功法，但即便是最基本，沒有五十年以上的家族財力支撐，也是很難買到的。

而玄階功法就更可遇而不可求了，即便是在上三流世家里，玄階功法也是屈指可數，只有天資極為不錯的核心弟子才能夠修煉。

地階功法，則少之又少，整個天下有多少本，大概都是能夠很快統計得出來的，少數存在於上古遺跡之中，大部分則是由大家族一脈相傳地傳承下來的。

至於天階功法，這玩意兒就更稀少了，據說只有一些超一流的千年世家，皇室，以及一些實力強大的隱世宗門中才有一兩本。

像戚家這種三流世家，也就只有一本地階功法，就這，都還是僥幸得來的，還是家中成員碰到了機緣得到的。

如早年戚團團在戚家的地位，也就只能聽聽，後來她修為上來了，卻也依舊沒有人讓她修煉——如果可能，還是修煉跟自己屬性一樣的功法最好。

只是木屬性功法這東西，就是黃階的，那稀少程度也跟地階功法差不多，所以戚團團至今為止，都還在修煉家族中誰都能修煉的基礎功法。

「太珍貴了。」戚團團遲疑著說道。

方雲卻笑了笑：「本就是旁人不能修煉的功法，如今七小姐又幫了我們方家這么大的忙，實在不算什么。」

戚團團看了看手里的令牌，沉聲道：「不管怎么說，我承情了。」

方雲笑了笑，將要去取東西的地方告訴了戚團團，然後便拱手告辭：「出來了快兩刻鍾了，我得走了，七小姐保重。」

戚團團點了點頭：「你也保重。」

方雲點了點頭，之前消失的那個血靈很快出現，帶著方雲消失了。

兩人走後，戚團團便盤膝坐下，認真想了想剛剛方雲跟自己說的事情，然後便開始鼓搗起來。

大約又過了三刻鍾，那邊秦玉都等得著急來找人了，戚團團才慢騰騰地起來，往他那邊走了過去。

見秦玉往自己身邊湊，戚團團挑眉道：「我建議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秦玉看見她似笑非笑的模樣就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後撤了好幾步，神色詭異地打量了她兩眼。

「你……」秦玉又往後退了好幾步：「你在身上弄了什么？」

不是他觀察仔細，實在是平日里這姑娘身上除了清淺的葯香，根本沒有別的味道，可這會兒，她身上卻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桂香。

這正常嗎？

這根本不正常好吧？

戚團團輕笑：「呦，鼻子還挺尖！靠遠些，對對，再遠些，這個很毒的。」

秦玉嘴角抽了抽，實在不明白戚團團把自己弄成個毒人是什么意思。

只是，跟著走了幾步之後，他倏地腳步一頓，臉色都變了：「戚小七！你可別告訴我，你想不開地還要去那劉家啊！」

戚團團歪頭看他：「對，所以你別跟著我，壞了我的事兒，我會讓你這輩子都不想聽到『茅廁』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