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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戚團團簡單粗暴的治療方式，公子哥兒張大了嘴：「還，還有這種治療方式？」

他不確定地看了一眼一臉羞澀膽小的綿綿，莫名覺得有點兒膽寒。

這姑娘他雖然沒見過幾次，但也聽人說過的，全身都遭受了各種葯物洗禮，受傷很重，所以失憶其實並不只是受到驚嚇之後的自我保護，而是腦袋真的被傷到了。

這種情況下的綿綿，說白了就是被重造之後的一張白紙，絕對寫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戚團團這么教，確定不會把人給教歪了？變成一個小變態嗎？

「咳，恕我冒昧問一句，」公子哥兒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給她練的，是什么類型的功法啊？」

要是走的是陽剛路線，或者溫柔路線，那綿綿說不定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戚團團笑眯眯：「我不是說過么，綿綿的經脈之前損害太嚴重，即便是重建修復了，也不能修煉太霸道。

巧了，那玉珏里的功法，正好走的是陰柔鬼魅的路子，並不需要大量的靈力爆發，雖然只是玄階的，但專攻暗殺和輕功，以後綿綿逃命和殺人，兩不誤呢！」

「暗，暗殺？玄，玄階？還雖然？只是？」公子哥兒張大了嘴，一時間不知道是應該哀嘆綿綿絕對「沒救」了，還是該感慨戚團團的財大氣粗，大方護短。

玄階功法，那也是上千萬金的啊，不是隨地都是的小白菜！

戚團團眯眼瞪他：「你想學？我也沒說不可以啊。」

公子哥兒連忙搖頭：「不不不，無福消受無福消受，我爹之前當郡守的時候，特意給我留了一套地階功法的，咳咳咳，當時不敢練，這會兒我正練著呢！」

卻原來，這公子哥兒不是別人，正是厲州郡前郡守方雲的兒子，王立！

只是，如今站在這里的王立，跟以往的王立，已經沒有半點兒相似之處了。

以前的王立長得不賴，但因為氣質里刻意增加了一些猥瑣氣息，會讓人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而如今的王立，卻無論是面容還是體型，乃至是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如今煥然一新，再不用刻意自黑，更不用變態般的壓抑自己，所以氣質中雖然還有吊兒郎當的成分，但卻透著舒朗和灑然，眼神中更暗含堅韌剛強，看起來好看又討喜。

只不過，這種如同脫胎換骨般的改變，凄慘程度也不下於脫胎換骨。

首先，王立當初被天醫局的人中了毒和毒蠱，為了把這些東西清除干凈，光是放血就放了大半個月——

那放放養養，養好了再接著放的過程，讓他那半個月基本沒下過床，而即便是在床上躺著，也是每天吃葯吃到嘔吐，身心俱疲。

其次，就是這外貌了，即便是戚團團親自操刀，並不存在什么風險，但那種千刀萬剮的苦楚，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也就是王立了，半點兒心理陰影沒留下不說，能下地之後，就蹦蹦跳跳，連葯園那么繁重的事務，都沒能消耗他過分亢奮精神。

如今的王立改名戚放，身世是厲州郡戚家旁支的一個孩子，父母雙亡，剛找回來沒多久，如今任葯園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