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看著中年人的眼神里的冷酷無情,就像是在蔑視一只即將被她踩死的蒼蠅。
眾人下意識地眼皮子一抽,就見那小姑娘抬起了腿,嗖地一聲,自上而下,如同鞭子一般抽在了中年人的肚子上。
「砰!」
眾人只聽見一聲讓人牙疼至極的悶響,然後,就見那中年人如同炮彈一般自高空中飈射而下,狠狠地砸進了擂台前面兩米處的青石地板里!
卧槽!
單單看著,就覺得要特么疼死了!
所有人都有種眼眶突突亂跳的感覺,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再抬頭,就見那冥兒已經飄飄然落下,高高在上的簡直像是一尊殺神。
「……」眾人有了片刻的靜默,此時此刻,連卧槽都不能表達觀戰之後的觀後感了。
槽多無吐。
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從何處吐起。
眾人全都一言難盡地看著戚團團,深深覺得這姑娘大概是投錯了胎,便是他們往日里見多了純爺們,也沒誰能純得過這姑娘的。
戚團團依舊還是那副「螻蟻全都該踩死」的冷酷表情,居高臨下,小眼神兒睥睨得不行,實則,心中卻已經哎呦哎呦了兩聲。
手麻。
腳疼。
那個中年人,忒特喵的胖,還硬,摔打了這么一番,她累得慌。
但越是疲累,她的腰桿子就越是挺得筆直,眼神就越是冷酷無情,狂霸拽,吊炸天。
她戚團團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嗎?
哪怕她受了傷,哪怕她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還差點兒被人切了氣管兒,那她也依舊是能崩斷老虎牙的凶狠兔子。
她連築基二段的都玩兒死了,更何況那中年人不過是個鍛體期六段的?
如果是平常,戚團團最多把人抽下擂台也就是了,但對方既然對她心懷惡意,戚團團就直接摔了這中年人一個全身不遂。
全身骨頭幾乎都脫臼了,爽么?
戚團團居高臨下地瞥了一眼那爽歪歪的中年人,涼涼地道:「憑你也配做我叔?你個辣雞。」
「……」中年人沒有回答,他痛得嗷嗷直哭,已經說不出回應的話來。
待競技場的工作人員,過來把這嗷嗷直叫的中年人,不斷造成二次三次傷害地搬走之後,眾人都沒有回過神來。
彼時,戚團團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模樣,筆直地站在擂台之上,冷冷地道:「下一個。」
「……」眾人齊齊無語,看著她身上血跡斑斑的模樣,徹底明白了她要直接打進決賽的那個名額的決心。
這種時候,除了某些個心懷叵測的無恥之徒,幾乎已經沒有人再上台跟戚團團打了。
畢竟,這世界上不要臉沒人性的極品,其實並不太多。
但即便是如此,又過了兩個時辰,戚團團也還是把剩余的九場給湊夠了,直接得到了進入決賽的資格。
接下來,她都不需要再把時間浪費在進階賽上,而有更多的時間修煉,並處理手中的事務了。
柳老爺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長到如今這般年歲,唯一見過這般拼命修煉的,就是當年孫家的那個嫡系孫戰元。但,跟孫戰元的絕境求生不一樣,柳老爺子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個冥兒應該養尊處優,身居高位,跟孫戰元絕對不是一個情況,可她對自己的狠心,卻似乎比孫戰元還
要更凶殘。
柳老爺子忽然間覺得十分沉重,看看身邊安靜喝著甜湯的孟修,禁不住皺眉。
「你早就知道那丫頭能贏,所以剛剛劉集攻擊過去的時候,攔住了我?」柳老爺子認真問道,雖然說的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