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癱著俊臉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只滾到了腳邊的皮球，長腿一抬，只聽「砰」的一聲，方流只覺得肚子一疼，就被重新踹回了屋子里。

「你們……」方流蜷縮在地上，半天都沒能起得來，他覺得自己的腸子似乎攪在了一起。

屋子里，剛把短胡子中年人放倒了的戚團團輕笑著看他：「你剛剛切豬的樣子挺好玩兒的，尤其是騸的那一下。」

方流的臉一下子就扭曲了：「戚團團？」

他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看他眼中的仇恨和怨毒么，就知道他其實已經篤定了。

戚團團笑眯眯地點頭：「是我。」

方流臉頰一抽：「你怎么找到這兒來的？」

戚團團笑：「問路的啊。」

她嘖了一聲：「你這人不行啊，凈問這些蠢問題，不如換我來問你好了。」

她也不管方流答應不答應，踱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就開始提問：「第一個問題，你剛剛說的成品，都有誰？」

方流不回答，反而厲聲道：「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我的人不可能背叛我！他們也不知道我在這兒！」

「嘖！」戚團團憐憫地搖頭，笑容微冷：「回答錯誤，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語畢，抬腿，一腳踩斷了他的右臂。

「滴溜溜——」

一個小瓶子從方流痛得張開的手掌中滾了出來，跟地板摩擦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戚團團低頭看看，抬手輕輕一揮，一團火焰冒出，將小瓶子，連帶著里面的東西，一起燒成了粉末。

「……！」方流滿臉呆滯，瞪大了眼。

「可憐，」戚團團搖了搖頭，憐惜地看著他：「我知道你這瓶子上有毒，你想著我要是把瓶子撿了，就中了毒，到時候你能抓到我這個墨城城主，那整個城挾持不挾持，就都可以了，是不是？」

「……」方流嘴唇哆嗦了一下，沒說話，但臉色無比灰敗。

「沒能按照你的劇本來還真是不好意思，」戚團團抬腿，毫不留情地又竄斷了他的左胳膊：「另外忘了說，我鼻子很好用，從他左手的手心兒里聞到了血腥味兒……你這個，跟秦玉那個血毒一樣吧？」

一邊問著，她一邊冷漠臉地抬手，又是一團火燒下去，直接將方流的左手給燒沒了，斷腕處一片焦黑，血都流不出來。

「啊啊啊！」方流痛得大叫。

「聒噪。」戚團團冷冷地說道，一腳踹在了他肋下的位置。

腳尖所過之處，正中穴位，方流痛得渾身抽搐，每每大口呼吸，就會岔氣到內臟扭曲，疼得他面無人色。

「……」方流死死咬住了牙，再也不敢「聒噪」了。

「別耍花樣，你玩兒的這些小花樣兒，除了惹怒我，一點兒用也沒有，知道嗎？」戚團團淺笑著說完，又踩斷了他的左腿。

「你瞧你，怎么能這般不聽話？就算你激發了你左腿血液里的毒，並且自爆出傷口，我也可以像這樣截斷你發功啊。」

戚團團認真地道。

「別鬧，我師哥還在這兒呢，他身體不好，再讓我看見你污染空氣，我就讓你全身脫臼，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