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洛幽，水揚，君九離，以及青閔和戚團團。

洛幽和水揚同時去看青閔，青閔咬牙：「我也不能聽？」

水揚點頭：「不能，這個麻煩很大，而且正好跟煉丹上有些關系，你日後難免要接觸到那些人，你敢保證不會泄露情緒？」

青閔滯了滯，最終搖了搖頭：「我不敢保證。」

但他依舊沒走，而是轉頭看向了戚團團：「我先不問你們到底在隱藏什么，只問一樣，你如今的身體如何？情況比之前好了，還是壞了？」

戚團團伸出手腕：「爹爹自己看吧，我也說不好。」

青閔也不客氣，先是搭脈診斷，然後又細細問了許多問題。

這整個過程中，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愁一會兒放松，看得君九離幾人莫名其妙，越來越緊張。

等青閔完全檢查完，已經是兩刻鍾之後了。

水揚忍不住問道：「怎么樣？」

青閔斟酌著用語：「挺好的。」

水揚嘖了一聲，有些急躁：「這么忽大忽小的，身體當真沒問題？」

青閔睨了水揚一眼：「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我說沒問題，自然是沒問題！」

水揚噎了一下，總覺得這人是在報復剛剛自己跟他斗嘴。

戚團團見兩人隱隱又有掐起來的意思，忙笑道：「舅舅這會兒信了吧？我身體好著呢！除了之前遭罪了點兒，這會兒哪兒哪兒都很好呢！」

她攤開兩只手，掌心里忽然冒出兩苗顏色不同的火焰，一紅一綠，煞是好看。

「你們看，我連靈根上的毛病都沒了呢，現在兩個靈根相輔相成，已經達到之前洛爹爹說的那種境界了！」戚團團笑眯眯地說道，小臉兒上滿是舒心的情緒。

洛幽瞳孔微縮：「竟然這般厲害！」

水揚也是呆了呆，卻是滿臉愁容：「這也太厲害了吧！」

青閔見這倆人說話一個比一個內涵豐富，卻偏偏不肯明說，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摸了摸戚團團的頭頂：「既然確定你沒事，我就先走了。你娘那里……」

他說到這里頓了頓，微微皺眉，滿臉都是糾結和擔憂。

戚團團輕輕握住他的手：「爹，我覺得……娘她已經知道了。」

青閔瞬間僵住：「你，你說什么？」

戚團團晃了晃他的手以示安撫，認真看著青閔：「爹跟娘坦白吧，娘最愛爹了，她其實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想讓爹白受罪，想讓爹安心，所以才假裝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一個愛丈夫的妻子，怎么會不知道丈夫是否真的喜歡綠竹？

一個愛孩子的母親，怎么會分不清孩子是否真的自己的孩子？

就像是白素一早就知道青閔跟綠竹上床的目的一樣，她其實也已經隱隱知道她的孩子不在了，只是因為太愛青閔，怕他知道他給她營造的美夢早就破碎了，這才假裝懵懂，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罷了。

戚團團之前是個小孩子，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是隱隱有所感覺，但等她記憶恢復，便從中看出來了許多端倪。

白素，這個溫柔的女人，一直在用她的方式保護著青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