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感覺真不錯。

好像就算是天塌了，她也總還有能夠牽掛住她，讓她不墜地獄的人。

戚團團抬手捏住君九離的兩只耳朵，嘴角控制不住地漾出兩個小酒窩來。

「美色誤人呀！」

君九離目光深邃地看著戚團團，被她這一句「美色誤人」，誇得一下子就又紅了耳朵。

她，她誇他好看！

完全沒有類似於「她竟然只是看上了我的臉」的不滿，君九離總能把戚團團對他的一切贊美和吐槽，都單獨挑揀出來，當做對他某一個方面的真摯誇獎。

所以，他這會兒很認真靦腆地微微紅了臉，也捏住戚團團的耳朵：「團團更好看。」

以前好看，現在也好看。

長大的時候，他將她當未婚妻，當伴侶，寵著護著。

如今她還小，他就將她當寶貝女兒寵，慢慢養大，寵著護著。

戚團團被他誇得高興，忍不住笑了起來，明艷的小臉兒讓人越發挪不開眼，招惹得人總忍不住去想，等她完全長開了，會是個什么模樣。

君九離微微有些失神：「團團之前的模樣……是被伯父動過手腳吧？」

這個伯父，指的是戚雲。

戚團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應該是的。」

她點了點頭自己的眉心痣：「據說鳳凰火能夠燒盡一切雜物，涅盤重生之後，就會將血脈回歸到最本源的狀態。

如果是真的是他動的手腳，那他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厲害的人！因為我之前從未發現過我的臉被動過手腳。」

無論是臉上的經脈，還是血肉，以戚團團的眼力都沒能看出不妥來，那只能說明動手腳的那個人太厲害了。

君九離皺了皺眉：「你會不會長得越來越像他們？」

他有些擔心了，那兩位，無論是哪一個，背後都牽扯太大了。

戚團團捏捏君九離的臉頰：「你這是關心則亂，按照我那對兒爹娘生的孩子的年紀，我現在應該已經二十二歲了。但你看看我，我可嫩著呢！」

這中間差了整整十二年的距離，況且她又家世清白，是萬妖黑海的洛幽，從大齊撿來的孤女，跟萬里之外的上三州怎么會有關系？

君九離看著戚團團仰著白嫩嫩的小臉兒，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心頭軟得不像話。

他溫聲問道：「想好了？」

戚團團睫毛顫了顫，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想好了！」

她下意識地抓緊君九離的腰帶，聲音微啞：「雖然我是她自爆身死之後才來的，雖然我和她的靈魂碎片，還有記憶已經完全融合了，但我依舊知道，我不是她。」

君九離摸了摸她的頭頂：「沒關系，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舅舅喜歡你，也不只是因為你是白夫人和戚先生的孩子……如果他不再喜歡你了也沒關系，我一個人把這些喜歡都補回來，補給你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