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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團團給出的理由簡直強大到了讓所有人都閉嘴的地步，厲月華臉頰漲紅，張了張嘴，半天都沒想起來自己要說什么。

他不說，戚團團就替他說。

「你父皇被人給控制了，或者威脅了吧？你那太子大哥，是不是特別聽厲雷的話？

你一直跟在厲月清身邊，刻意跟他交好，是不是想通過站隊來保命？你們厲家皇室，這些年跟天醫局玩兒得很愉快吧？

是不是因為最近看到了齊國的鍛體術和淬煉體系，覺得那個比蠱蟲好用，所以皇室內部產生了不同意見了？

你娘是被太子一黨給害了吧？你想報仇？你是不是覺得討好了厲雷這個皇室真正的掌權人之後，就有可能報仇了？

現在傻眼了吧，你能這么想，太子也能這么想。太子一黨的勢力已經成了氣候，偏偏你為了藏拙，連天賦都不敢露。

這樣一來，一個是早就養熟了的狗群，一個是一看就不行的勢單力薄的小狗崽兒，厲月清和厲雷都不會為了你去收拾太子一黨的。」

這么一句句地珠心之語，把厲月華說得是汗毛倒豎，看著戚團團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惡鬼。

戚團團對他的忌憚視而不見：「嘖！你這是惡性循環啊！」

厲月華呼吸微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他何嘗不會知道自己如今的行為就是惡性循環？

可他知道母妃被害的真相太晚了，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積累力量。

一旦暴露天賦就會被太子釘死，不暴露天賦，卻永遠也不會被厲雷一脈所器重。

就是這一個月來，厲月清雖然也拉攏他，對他不錯，但那也不過是想要知道更多關於林家的消息罷了。

更何況……

厲月華暗暗咬牙，厲月清是厲雷最寵愛的兒子，自小就帶在身邊教養，整個王府的資源都對厲月清開放，其中也包括太子的一舉一動。

厲月清真的不知道太子這一次要借機害死自己嗎？

他一定知道！

厲月清他只是，並不不在乎一條狗能活多久，能在狗群中咬贏了活下來，那他就用得更順手，如果被咬死了，那，他就再換一條狗！

厲月華原本想要暫且投靠厲月清來庇護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想等到晉級為靈帝之後，再來給太子一黨迎頭痛擊。

但很顯然，太子一黨看透了他的意圖，不同意，而厲月清也看透了他的用意，不在意。

厲月華緊緊地盯住了戚團團：「你想要我做什么？」

頓了頓，似乎覺得這句話不合適，於是便換了個問法：「我做什么，才能夠換來你和林家的幫忙？」

戚團團頓時就笑了：「我確實有個想法，如果你能做到的話，不光是林家，我還可以給你找其他人幫忙。」

厲月華頓時神色微凜：「是什么？」

他緊緊地盯住了戚團團，雖然還沒有聽到更多的東西，但他有預感，這一次的會談，將是他改變命運的一個巨大轉折點，也是他，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