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珍惜，不好好對待。

看到兩個阿姨都看著自己，小男孩的眼神晃動了一下，嘴角干裂的口子，滲出了血絲。

他緩緩地搖搖頭。

顧顏一愣，輕聲問道，「怎么了？」

「能走。」小男孩吐出了兩個字。

這個孩子雖然會說話，但是話不多。可是，每次說出來的話，都戳顧顏心窩子。

讓人心疼。

這么好，這么懂事的孩子，張未央怎么舍得下得去手啊。

顧顏輕聲說道，「阿姨累了。那這樣，我們先原地休息十五分鍾，吃點東西，然後再繼續走，行嗎？」

小男孩看了看顧顏一直背著梁小雲，他知道背一個人肯定很重，然後立刻又重重地點了點頭。

「阿姨得休息。」

顧顏又眼眶一酸。

旁邊的郭柔卻已經開了口，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張未央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么，怎么有一個這么乖巧懂事的兒子啊？」

「她不配做這孩子的母親。」

「對。」郭柔深以為然。

她們其實沒有剩下什么食物了，郭柔找了一個巴掌大的野果子給小男孩吃，小男孩看顧顏跟郭柔並沒有吃東西，只喝水的時候，他握著那野果子，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他其實很早熟。

不過再早熟，終究還是孩子。

孩子的世界很單純，只有好跟壞。

那個打他的女人很壞。

而這三個阿姨……都很好。

顧顏感覺到孩子那靜謐的目光，她好奇地揚了一下眉毛，「你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