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剛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我眼睛好像迷了……」

顧茉莉在旁邊看了後，搖搖頭，「爸，你有點出息行不？顧顏姐本來就應該喊你叔的，她現在已經跟家人相認了。」

「我知道，就是……」

顧強也在旁邊說，「爸，你別哭了，你再哭好嚇到小顏了。」

顧顏在旁邊哭笑不得，她第一次知道，顧大剛竟然是這種多愁傷感的性子。

為了避免顧大剛繼續哭下去，她立刻轉移話題，說道，「對了，你們倆怎么樣，也都在飯店里面嗎？」

顧茉莉說，「我得算賬，我爸性子太好了，總讓人賒賬，時間長了，飯店還不得黃啊。我哥現在已經不用去療養院了，他現在只要不跟別人打架，不激動的話，就沒事情。飯店里面的力氣活，都讓他包了。」

「挺好的。」顧顏誠心實意地說。

有一些人，不管你怎么幫他們，如果他們自己不立起來，那么就永遠都沒有用。

現在顧家爺仨的狀態，就挺好的。

顧大剛不哭了後，又十分開心，自己就喝下去了一瓶紅星二鍋頭。

顧強也開心，他說起來自己以前竟然總喊顧顏姐，就有點臉紅，然後也喝了許多酒。

等到酒足飯飽之後，顧大剛跟顧強都喝多了，顧顏跟顧茉莉一起把兩個人送到了招待所。

等到忙完這些的時候，房間里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顧茉莉咬著唇，沒有去看顧顏的眼睛，她輕聲說道，「顧顏姐，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