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走進來的時候，孫芸仿佛聽了什么聲音，脖子機械地扭轉了過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

顧顏靜靜地站在那，俯視著孫芸。

一抹不甘閃過了孫芸的眼簾。

「你有什么不甘的？不管幼兒園那件事情你是不是主謀，你總歸參與過。而之前那兩個女犯人發生的事情也都跟你有關系。」顧顏直接開了口。

孫芸愣了片刻。

四肢還被捆著的她，死死地瞪著顧顏。

「那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何必要來多管閑事！」

「呵，你都要弄死我了，還說我多管閑事？哦，你是說之前跟獄警說調查你的事情吧，但是你自己其實清楚，因為都是蟲子做的，不是你做的，獄警根本調查不出來什么。」

孫芸一愣。

的確如此。

因為不管是之前被針扎中了的那個女人，還是後來被蟲子咬到了神經的瘋了的女人，不管怎么調查，都調查不到她身上。

而今晚，她派出了最大的蠱蟲對顧顏下手，才算是徹底把她自己給暴露了。

這是多簡單的問題。

她怎么就不明白？

她怎么竟然會做下這種糊塗事情？

難道，是因為太自信了，自信任何人都抵擋不住自己的蟲豸嗎？

「你被催眠了。」

「什么？」孫芸驚詫地看著眼前波瀾不驚的顧顏。

她被催眠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