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1 / 2)

妻憑夫貴 清越流歌 4514 字 2020-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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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生意莫名其妙的暴熱起來,別說蘇老爹不明所以,就連宋子恆也是一頭霧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靜觀其變了,誰知道第二天的情形比昨日還要火爆些,蘇老爹親自在鋪里都忙不完,連大牛小綠已經蘇太太都被店里拉去救場了。

夜間,蘇老爹數著這些訂單,眉頭深鎖,既高興又有些為難:「前兩年是存了不少酒留著現在賣,可婉婉也說了,這酒存的時日越長越珍貴,因此咱們不能一次性將先前存下的酒都賣掉,可照如今這個情形,不多賣些陳年的酒,怕是根本不夠賣啊。」

宋有福在一旁搓手,遲疑道:「那……不然能多賣一些就多賣一些?」

宋子恆卻搖頭:「二哥,咱們如今一瓶兩三年的酒,能賣上十幾兩銀子,若存上數十年,一瓶賣個上百兩也未可知。」

宋有福聞言忙道:「照這么說,先前定下那些要一直存著不許動的酒,現在還是別動的好,可這般的話,咱們的酒若不夠……」

蘇婉忽然出聲,看向蘇老爹:「爹,咱們其他鋪子上可也上了陳酒?」

蘇老爹道:「自然有,總有一些人需要貴的。」

「先將其他店里的陳酒撤下來,全都運到京里來,若顧客要第一百一十二章鬧,可以叫掌櫃與他們商量,送一套貴的酒瓶給他們,同時價錢讓利兩成,這般想來便沒問題了。」

蘇老爹繼續皺眉:「就是這般,估計也還不夠。」

「先看看罷,過幾日若還是這個情形,就拿出以前的說法,每日限量賣多少瓶這樣。」說話的是宋子恆。

蘇老爹這才點頭,稍微放松了些神色,卻又有些遲疑:「這法子好是好,然咱們在老家能這般做,是因著大部分人都認識,便沒人鬧,可如今這是京里,聽聞京里貴人多如牛毛,若他們不高興了,怕是咱們借著安遠侯府的名聲,也不好太硬氣罷?」

蘇婉笑道:「爹盡管放心便是,安遠侯是宮里曾順妃的娘家,曾順妃又養育了三皇子,宮里娘娘和皇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在外頭也聽過這傳聞,然見曾公子如此平易近人,還以為傳聞不可信,如今知道是真的便放心了,當務之急是將貨早日運過來。」

「一下調這么多貨過來,怕爹娘大哥他們會擔心,我待會兒修書一封,明日叫鏢局一道帶回去。」

「子恆想得甚是周到。」蘇老爹點頭,想了想又道,「我估摸著這回鏢局運貨回來,順道也該把半年的紅利帶回來了,先別急著給我還錢,還是多置些地罷,照現在的情形,恐怕這些地還不夠呢。」

宋有福激動中又帶些忐忑的道:「上回去看地,那侯府的管家說若咱們日後還要擴地,可以把周圍兩百畝都買下來,價格都一樣。」

宋子恆看出了他二哥矛盾的心情,笑了笑,也不增加他的心理負擔,只是道:「等到時候再看罷,若要買地,趕在秋季之前便可,咱們先看看生意是不是真有這般好。」

宋有福這才放開眉頭,笑道:「是這個理兒,咱們先看看這兩個月。」

宋子恆點點頭,又問宋小芬夫妻:「姐和姐夫有什么意見?」

夫妻兩聽得早就懵了,他們不比宋有福,宋有福畢竟是接觸過老家的生意,還算知道這生意有多賺錢,他們跟著宋家干,也沒太大野心,送兩個兒子念書,自個兒多存些錢給他們以後蓋大房子娶媳婦,這便滿意了,如今愣愣的聽著還要買幾百畝地,一瓶酒就能美一百兩銀子啥的,根本回不過神來,聽到宋子恆問話連忙胡亂的搖頭,「你們決定就好,我們就是來幫個忙而已。」

宋子恆卻不贊同的道:「日後葡萄場辦起來,二哥一人肯定忙不過來,姐和姐夫也是負責人,你們有何想法也該說一說。」

這算是宋家的事了,蘇老爹並不插嘴,宋有福忙道:「三弟說的對,幫忙什么的就快別說了,當初請你們來,也是跟咱們一塊干,有錢咱們一家人一起賺。」

宋小芬看了丈夫一眼,張有根平日一個不苟言笑的漢子,激動的眼睛都紅了,連連點頭道:「我都聽你們的。」

商量完,大伙兒才各自回了屋里,蘇太太如今有孫子萬事足,不愛聽生意上的事,抱著宋良辰在兒童房里陪他玩,宋良辰還不會走路,站不直,卻總喜歡攀著旁邊的東西站起來,還沒站穩腿一軟,又趴地上了,蘇太太以前見了還會心疼,自從發現小家伙跌倒在毛毯地上,非但不哭不鬧,還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一樣,恨不得再摔幾下的架勢,蘇太太就不再管了,只站在一旁抱手圍觀。

不過見外孫摔倒的次數有點多,蘇太太還是有些心疼的,便晃著手中的撥浪鼓,柔聲哄道:「良辰,來外婆這兒,快——」

宋良辰趴在地上看了蘇太太幾眼,忽然張開小嘴笑眯眯的喊道:「外婆!」小胖手也朝她伸過去。

蘇太太頓時心花怒放,笑得一臉燦爛,蹲下/身子張開雙手:「乖寶寶,來外婆這兒有糖吃。」

蘇太太的話剛落音,先前還沖她揮手的小家伙手又往上一伸,攀住上頭的欄桿,開啟新一輪的「爬起——摔倒」運動,蘇太太張開的雙手就這么僵在空中。

蘇婉在一旁笑道樂不可支:「我早說了這小子就是個小沒良心的,娘今日終於見識到了吧。」

「小孩子淘氣些而已,你小時候還沒良辰一半懂事呢。」

蘇婉頓時撇了撇嘴,小家伙再次摔倒在地時,咧著小嘴向蘇婉的方向爬過來,速度很快,三兩下就到她跟前了,小胖手抱著她的腿,仰著小臉清晰的喊道:「姑姑!」

蘇婉臉又黑了:「小笨蛋,你姑姑可不在這里。」

小家伙似乎聽懂了蘇婉的話,歪了歪頭,片刻後吐出一句——「伯伯」!

蘇婉徹底無奈了,彎腰把人抱起來,小家伙攬著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幾口,笑眯眯的喊道:「娘!」

蘇婉現在已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揍這小子了,總覺得他故意的怎么回事?

蘇太太卻伸手摸了把小家伙的腦袋,道:「又玩出一身的汗了,我去叫他們打水來,快抱著良辰回屋洗一洗。」

蘇婉點點頭,抓著小家伙的手沖蘇太太擺了擺:「跟外婆說咱們回屋了。」

小家伙簡單利落的吐出兩個字:「外婆!」

「乖寶,洗了澡好好睡覺。」蘇太太笑得眼睛都不見了,目送著女兒和外孫出了屋子,這才將燭台吹滅,仔細關了門離開。

蘇婉抱著小家伙來到自家屋門口,還沒伸手,小家伙已經主動伸出了小胖手推啊推,沒推動,扁了扁小嘴看著蘇婉,蘇婉非但袖手旁觀,還沖他咧嘴戲謔的笑了:「繼續啊,你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嗎,這點力氣都沒有?」

小家伙抿著唇看著蘇婉不說話,直到蘇婉伸出手做了一個推的姿勢,小家伙這才也又伸了手,這次估計是使出了吃奶的力,一下就把們推開了,頗有些氣勢磅礴的味道。

「居然推開了?」蘇婉睜大眼,故作驚訝狀,在兒子臉頰親了一口「好棒啊大力水手。」

小家伙聽不懂她說什么,但是也知道麻麻親了自己,正興奮著,有禮貌的回了蘇婉一臉口水,指著門咿咿呀呀的叫,親手把小家伙帶到現在,盡管聽不懂他說什么,作為母子的默契還是有的,蘇婉挑眉:「你要關上門再推一次?」

宋子恆原本在屋里點了燈寫家書,門被推開時便知道是自家娘子和兒子回來了,只是因為信還沒有寫完,他便沒擱筆,只是抬頭笑著看向門外,結果沒看到人進來,倒是看到他娘子細白的手伸進來將門關上,母子倆一個關門一個推門玩得不亦樂乎,宋子恆也不知道用什么表示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無奈的搖頭笑了笑,索性趁著他們玩鬧間,先將信寫好。

於是蘇婉和兒子玩這個幼稚的游戲,一直玩到劉媽把熱水端過來,小家伙還有些不樂意,指著門咿咿呀呀的叫,鬧著要繼續玩,這事宋子恆也寫完信擱筆了,用鎮紙將信固定住晾干,自個兒起身走到門口,先前還鬧著要繼續推門的小家伙,一見到爹出來,張開雙手就撲了過去,二十好幾斤的重量,又是這般毫無預兆的一撲,蘇婉險些沒抱住,還好宋子恆反應快,一個箭步上來,穩穩的把人接住。

小家伙還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險,小胖手緊緊抱著宋子恆的脖子,回頭看著蘇婉咿咿呀呀,蘇婉臉到那時就黑了,小家伙,她沒開始教訓他,他先給她告起狀來了。

宋子恆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小家伙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估計在期待威武雄壯的爹好好揍總是不帶好他的娘一頓,結果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爹,一轉頭便攬住了他娘的肩膀,小家伙頓時就愣住了,小嘴微張,估計有些接受不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撲上去掰著宋子恆的手,成功把他的手掰離了蘇婉的肩膀,蘇婉挑眉,剛在心里想她兒子到底是不是人精變的,這么小就知道記仇,還不讓他爹自己,難道是想玩孤立?下一秒肩膀被小家伙緊緊抱住,蘇婉忍不住噗嗤一笑。

宋子恆也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霸占著我娘子,還不准我碰,你倒是霸氣。」

劉媽將水兌好,又拿了小家伙睡覺穿的衣裳,凳子帕子都准備好,這才低頭出去了,離開時一臉忍笑的表情,想來也覺得半大的孩子就會跟老爹爭寵的畫面也太好笑。

「行了,沒人搶你娘,先去洗澡。」宋子恆不顧小家伙別扭的姿勢,托著他肉嘟嘟的小屁股往屋里走,一把坐在劉媽備好的矮凳上,麻利的脫著小家伙的衣服,蘇婉仔細關上門和窗,不讓風透進來,又順便將宋子恆剛寫好晾干的信裝進信封里,這才回到宋子恆跟前,小家伙已經被脫得光溜溜的,還不自覺,朝蘇婉張開雙手,蘇婉沒理他,看著宋子恆將他放進水盆里。

給有自主行動力的小孩子洗澡絕對是災難,要么孩子怕水,哭著吼著不要碰水,要么愛水如命,宋良辰就是後者,別提多愛玩水了,宋子恆剛把他放進水盆里,他的雙手雙腳就開始活蹦亂跳的壓水花,自個兒濺了一身水不說,把宋子恆臉上身上也濺濕了,自個兒還渾然不覺,直沖著蘇婉咧嘴笑。

宋子恆不動聲色的調整了小家伙的位置,雙手瞬間固定住他的雙手雙腿,蘇婉這才坐下來,拿了帕子給他擦洗,小家伙腦袋動個不停,還在用盡全身力氣掙扎,宋子恆不敢用力,冷不丁就被他跳走了一條腿,小胖腿一抬一放,蘇婉毫無預兆的被他濺了一臉水花,伸手抹了一把臉,再睜開眼,就見到小家伙沖她笑得更開心了。

蘇婉咬牙:「熊孩子!」

幸好已經洗完了,宋子恆不顧小家伙的掙扎,冷酷無情直接將他從水盆里抱起來,擦干身子換上衣裳,蘇婉已經出去叫人打水給她洗澡了。

夫妻倆都收拾停當,躺到床上時已經過了戍時,宋良辰早就呼呼大睡了,宋子恆熄了燈躺到床上,蘇婉這才問,「相公可有覺得今日一事,或許與於公子有關?」

「還不清楚,不過長安兄似乎知道些什么,那日與他商量提前支些銀兩出來時他便提了一句,不管支多少錢,地定要盡管多值些。」

蘇婉想了想,「生意一事畢竟也與曾公子有關,該日有空相公直接問他便是,早些問清楚,也生得爹和二伯他們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