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帶來了我們美國的祝賀,希望我們之間建立更加牢固的友誼,如果緬亞經濟特區今後有融資需求,我們美國的銀行會很樂意提供幫助的。」
零看了安斯利一眼,說道:「謝謝,我也很期待有這樣的合作機會。」
「零副首,您知道朗蔡總統的病情吧。」安斯利直奔主題。
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朗蔡總統的身體狀況是機密,外人不得而知,我只知道他暫時不能去工作了,希望他盡快康復。」
「我也是,不過,我得到的消息是朗蔡總統的身體情況很差,現代醫療技術無法治愈,只能緩解,而且隨時可能有危險。」安斯利盯著零的眼睛。
「哦?你想說什么?」零淡淡的說道。
安斯利低聲道:「零副首你果然知道,呵呵,沒什么,朗蔡總統應該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很快就會確定接班人,對此,零副首你覺得誰最有資格?」
「昆頓。」零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
安斯利眯著眼睛:「你也覺得昆頓最有機會。」
「當然,昆頓是朗蔡總統指定的接班人,雖然不知道犯了什么錯誤,不過應該問題不大。這次,除了昆頓副首,其他人都不大可能。」零說道。
「零副首,你就沒有想過自己也有機會。」安斯利忽然說道。
「這怎么可能,我也沒興趣,我只喜歡管理緬亞經濟特區,那里能建成我心中的模樣,我也就知足了,其他的,與我何干。」零搖頭,扯淡,誰不會啊。
「呵呵,也是。」安斯利意味深長地看了零一眼,接著說道:「零副首,我們美國也有大量的地區適合種植水果,我們也很誠摯的邀請你們的果酒公司去建設分廠。」
「如果有需要,我們會去的。」
「我期待那一天。」
「我也是。」
沒有聊多久。
安斯利很快就告辭離開了。
零把他送到門口。
而這。
很快就傳到了睡醒了一覺的朗蔡耳中。
病房內。
緬痶的情報部門負責人當面匯報。
「知道談話內容嗎?」朗蔡問道。
負責人搖頭,「不知道,別墅內的竊聽器全部都被零找了出來,我們沒有里面的消息,不過我猜測還是和您的接班人有關。」
「昆頓,坎親,零,他們都找了,有意思,你怎么看?」美國的人接連找了數個緬痶的重要高層,朗蔡知道得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探探口風,多方論證。」負責人回答道。
這種擺在明面上的『陽謀』,根本不難猜,真正難猜的,是其背後達成的交易內容,水面上,再大的浪,也沒有水底的暗流危險。
以為一個能看見。
一個卻無從探測。
「昆頓這次都找了誰?這風吹的很准嘛。」朗蔡又問。
「暫時只查到有人找過您的旁系親戚們,現在看來,應該都是昆頓的人,通過許諾經濟扶持,讓您的親戚們找到了您的女兒游說。」
「沒有直接找我女兒?」朗蔡問道。
「沒有。」
「哼,他還知道收斂。」朗蔡冷哼一聲,要是直接找到他女兒妻子吹這個風,那就真的是有點太過了,至少這事昆頓辦的不算糙。
但也精不到哪里去。
。。。
接下來的三天。
民間謠言滿天飛。
各個部門的人都無心上班,緊張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因為這也關乎著自己的未來,任何一次權力變遷,都是一次向上爬的機會。
就在第四天上午。
朗蔡突然把所有副首以上的人叫到病房,同在的還有錄桑和午壘等人,他們立馬明白,朗蔡已經有了決定,有人歡喜有人愁。
病房內。
人到齊了。
其他無關人員被支了出去。
只剩下他們這些高層。
他們臉色各異。
坎親一臉關心,零還是那樣的淡然,錄桑和午壘今天的眼神尤為凌厲,昆頓嚴肅的外表下,眼中閃爍著光芒,腰桿也挺直了許多。
朗蔡看著眼前站成一圈的人,特別是零,不禁感慨一聲:年輕真好。
「嗯嗯。」清了清嗓子,朗蔡說道:「今天叫你們來,目的我想你們都猜到了,我已經無法繼續帶領你們,帶領緬痶繼續向前。
我得為你們選擇一位新的領導者,大家知道,之前我很看好昆頓,後來由於一點錯誤,我已經打算剝奪其接班人的資格。」
話說這么直。
根本不符合這種場合,昆頓聽了也有點尷尬。
「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今後絕不會再犯,嚴格要求自己,做好我的本職工作。」瞬間,昆頓就開啟了道歉模式。
心里暗罵了一句。
還不快說。
更待何時。
昆頓已經知道,朗蔡准備繼續讓自己作為接班人,想著很快就要坐上朗蔡的位置,他昨晚都沒有睡好,天還沒亮就醒了四五次。
終於。
得償所願。
執掌大權。
雖然中間出了點波折,但是自己還是『努力』把事情重新推回了正軌,上上下下忙了這么多天,許處了諸多利益,眼看著就要到收獲的季節。
昆頓心里已經樂開了花。
見昆頓承認錯誤。
朗蔡臉上浮現出了略微隱蔽的冷笑。
下一刻。
昆頓被朗蔡的一句話震得呆住了,「我不後悔之前的決定,也不會收回那個命令,昆頓副首,你不適合接替我的位置。」
朗蔡的直言。
讓其他幾個人副首也傻眼了,只有零的表情還算『正常』。
「為什么?」昆頓顫抖著聲音。
朗蔡看著昆頓,緩緩說道。
「我先說說次要原因吧,在我重病的這段時間,你的動作太多,太急切,這其實並不是什么問題,問題是,你的手段,竟然是以無底線出讓國家利益,這一點,你就不適合。」
朗蔡還有些沒說。
這些許諾,多是許諾給自己的親親戚戚,這一點,就讓他無法說服自己,把自己的位置交到這種人的手中,不然,鬼知道以後昆頓會賣掉什么。
「我。。我。。」昆頓啞口無言,想要解釋,說是給你的家人親戚的,可這要是說出來,就真的是沒有臉了,做可以,但不能擺在台面上來。
「我錯了。」
「不,你沒錯,錯的是你的野心,錯的也有我,沒有注意到你成長過程中的培養,導致了今天的你,因此,我也要向你的祖輩說一聲抱歉。」朗蔡嘆了一口氣。
「我。。這。。」
昆頓沒想到朗蔡會這樣說。
這是什么意思?
「我曾仔細考慮過,什么樣的人可以繼承我的意志,讓這個國家走向復興,我考慮過你們在場的所有人,最後,也只有昆頓、坎親二人入選。
可惜,昆頓你做的事情太讓我失望了。剩下的就是坎親,雖然坎親也有缺點,但是至少不會把這艘船弄翻,但缺點就是缺點。
矮個子里拔高,這不是過家家,我得在我的任期內,把好最後一道關,所以,我提議,由零副首暫時接任我的工作,考察期半年。
半年後,若是令大家信服,他就是緬痶下一任總統。」
此話一出。
除了錄桑和午壘,其他人都驚呆了。
搞什么?
零?
他不是最不可能的一個嗎?到底發生了什么?難道我在做夢?掐了一下。。。好疼。誰特么能告訴我為什么。。。。。
看著大家的震驚。
朗蔡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這三天。
朗蔡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度過的,太特么刺激了,沒有這三天發生的事情,他要推的就是坎親,再不濟也是其他副首,絕不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