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

李謀卻沒有喊停，本來這樣發展下去，潘靜雲該接著往下演，偏偏，她一個激靈，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樣，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卡！」

「導演！對不起導演！我剛才入戲太深，竟然真打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

李謀皺緊了眉頭，「重來！」

化妝師立馬沖過來給林綰綰重新整理發飾，又拿了冰袋給她臉上消腫，臉上的紅腫是消不下去了，化妝師干脆又給她臉上撲了一層粉，又打了陰影遮住，這才看上去沒有那么恐怖了。

李謀走過來，「沒事吧？」

「沒事！」

潘靜雲也走了過來，她先滿臉歉意的跟林綰綰道歉，「綰綰！真是對不住，我剛才入戲太深，沒有控制住力道！」

林綰綰冷颼颼的瞥她一眼，沒說話。

繼續拍攝。

「啪——」

「啪——」

「啪——」

連續拍了八次，都卡在扇巴掌上面，潘靜雲一臉歉意，她走過來跟李謀商量，「導演！打假的總是控制不好力道，這樣會耽誤進度的，要不還是真打吧，真打拍起來也更逼真一些，您覺得呢？」

李謀面色不豫。

這個時候他再看不出潘靜雲是故意找麻煩，他就白在這個圈子混了這么久了。

……

另一邊。

影視城的一家辦公室里。

蕭衍看著渾身煞氣的蕭凌夜，三步兩步跑到角落，躲的遠遠的。

嗷——

自從從監控器里看到小綰綰被打一巴掌之後，老哥臉上就能刮下一層寒霜，現在這會兒，他臉上已經徹底結冰了。

「阿衍！」

「在在在！」蕭衍趕緊應一聲。

「打電話給李謀，你知道該怎么做！」

「了解了解，一定妥妥的給您辦好！」

不就是給他老婆出氣嗎，這事兒他在行！

……

就在李謀猶豫不決的時候，接到了蕭衍的電話，他走到角落接了幾句，面色漸漸陰轉多雲，「好！好的，我明白了！」

片刻之後。

導演再次來到拍攝現場。

「導演，可以繼續拍了嗎？」潘靜雲一臉期待。

「可以了！」

導演叫來林綰綰和潘靜雲，他沉著臉說，「林綰綰，你是紐約表演大學畢業的學生，表演經驗也豐富，既然潘靜雲這場戲老是找不到感覺，那你們兩個角色對調一下，你教教潘靜雲，這場戲該怎么演！」

林綰綰訝然抬頭。

潘靜雲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導演……」

李謀看都沒看潘靜雲一眼，看著林綰綰說，「拍戲就追求一個真實感，只有拍的真實觀眾才能有代入感，所以，要真的打，明白嗎？」

「好的，導演！」

潘靜雲登時不樂意了，「導演……怎么能這樣，剛才我拍的時候……」你明明讓借位。

她話還沒說完，李謀就冷眼看了過來，他忍了半天的怒氣終於爆發，手里的本子一摔，「究竟我是導演還是你是導演！願意拍就拍，不願意拍就滾！」

潘靜雲羞辱的咬住嘴唇。

「到底拍不拍？！」

「我……拍！」

潘靜雲心有不甘也不敢發作，李謀導演的戲多的是演員競爭，她只要說一聲不拍，馬上就能有候補的女演員頂替她。

繼續拍攝。

角色互換，林綰綰的表情動作比潘靜雲更加動人，她額頭青筋暴起，揚起手，「啪——」

「啪——」

「啪——」

「啪——」

不多不少，剛才潘靜雲拍了八遍，李謀就讓她也拍了八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