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總裁這人只是對待工作比較嚴格，也沒到會虐待人的程度。」方偉看向她，「總裁也沒虐待過你啊。相反，從你進公司，總裁就對你挺好的。你學歷達不到，他也破例讓你進公司，知道你沒錢，還特意讓財務給你預支工資……別人不說，總裁對你還是很好的吧。」

「……」

安暖暖仔細想想，蕭睿除了對她經常冷臉，確實沒做過什么虐待她的事情。

不過。

她從方偉的話里抓到一句重點。

「破例讓我進公司？」

「是啊！」方偉說，「你的簡歷本來都到不了總裁手上的，是人事那邊的同事看你照片太漂亮，想著秘書部可能需要一個門面，就把你的簡歷留下來了。簡歷到總裁手上的時候，總裁看到你愣了一下，直接就讓我破格錄取了。」

「……」

安暖暖頭一次知道這中間還有這么多事情。

她咬著嘴唇，「他……為什么破格錄取我？」

「一開始想著培養你吧。」

「呃？」

方偉聳肩，「反正你剛來公司的時候，總裁應該是那么打算的，你剛來的時候，總裁不是讓你整理資料，撰寫會議內容嗎。」

「……」

安暖暖錯愕。

那不是蕭睿在給她穿小鞋嗎？

她表情一點也沒掩飾，方偉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你該不會以為總裁故意為難你吧？總裁哪有那個閑工夫。他是知道你需要這份工作，所以想讓你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起來。而且……你以為秘書部那幾個是好相與的？他們都是老油條了，而且進公司的時候，公司對他們的要求特別嚴苛。你一個新人，專業不對口，學歷還不夠……他們心里肯定不平衡，只有你自己本事過硬，做出成績了，他們才不會排斥你。」

「……」

經他提醒，安暖暖想起剛進公司那兩天。

那幾天，秘書部的人確實跟她不親近，看她的眼神也多是打量。

她又捕捉到一條重要信息，「蕭睿怎么知道我需要這份工作？」

「……」

這回方偉不說話了。

安暖暖坐直身子，合理推測，「所以，蕭睿讓人調查過我？」

「……」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方偉趕緊找補，「不是調查……總裁和你不是幼兒園同學嗎，他就是想知道你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

「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總裁什么時候對一個人這么上心過，而且還是個女孩子，當時我就覺得他肯定喜歡你，不過那時候他自己還沒有察覺，後來慢慢的，他對你的態度果然變化了。你剛進公司的時候他還想歷練你來著，過段時間突然就沒這想法了，還擔心你太辛苦，給你安排的都是輕松的工作，你知道為什么嗎？」

不知道。

但大概能猜到。

果然就聽到方偉繼續說，「他那是確認自己的心意了，他這個人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雖然當時你對他沒想法，甚至沒好感，但是在他看來，你遲早都是要跟他結婚的。他這人最護短，既然你遲早要成蕭太太，以後的人生路就有他給你保駕護航，既然這樣，他還讓你吃那么多苦歷練什么。」

「說白了，他心疼唄。」

「……」

安暖暖不知道該哭自己被他盯上，還是該笑他盲目自信。

她沉默的功夫，方偉再次開口。

「暖暖啊，別的不說，這些年來，總裁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可這段時間，因為你的事情，他幾次三番都沒有去公司……暖暖，你認真考慮考慮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