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
「啥?」
「我受傷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我沒告訴他們,也不打算告訴。」剛做完手術,謝言身體還有些虛,說話也有些費勁,他喘了口氣才繼續說,「我跟他們說清楚了,以後沒有瓜葛了。」
心肝訝然。
「我說真的。」謝言直視她的眼睛,「我不欠他們了。」
「……」
算他腦子還沒有完全壞掉。
心肝放心不少,嘴上卻說,「你跟我說這些干嘛,跟我又沒有關系。」
「對不起!」
「什么?」
「當時捐腎的時候我沒想那么多。」謝言苦笑,「我就想著,腎是我自己的,我可以自己決定,影響不到其他人。」
心肝閉上眼,「是沒影響其他人。」
「但是影響你了。」
「……」
見她一面不容易,謝言生怕她走了,把這些天憋在心里的話全都一股腦倒出來,「對不起,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心肝眼睛又開始泛酸,她強忍著,冷聲說,「都分手了還說這些干嘛。」
「對不起!」
「有完沒完……」
「你生氣是應該的,是我沒考慮到我們的以後。還有,謝謝你。腎源的事兒,還有我表哥醫葯費的事情。」
「……」
他知道劉子軍的醫葯費是她出的了?誰告訴他的!
看出她的疑惑,謝言說,「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都知道了。」
所以呢?
接下來就到打欠條的環節了?
心肝心塞。
「醫葯費的事情……」說了會兒話,他胸口有點疼,謝言捂著胸口,費勁地說,「我算了一下,醫葯費和腎源,包括鄉親們的車旅住宿費,七七八八的加起來,大概將近七百萬。」
「……」
果然是跟她算錢的事情。
心肝忍無可忍。
她付出的只有金錢嗎!
行!
分手了他不想欠她是吧。
她成全他!
她憤怒地翻出包包里的紙和筆,用力把兩樣東西放到謝言身上,聲音很冷,「要打欠條就快點,別耽誤我時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誰說我要打欠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算這筆賬,是想告訴你,這筆錢,我打算分期。」
「……」
「我現在月薪稅後大概兩萬,還清大概需要二十九年。」他抬頭看她,眼底帶著緊張「工資都給你的話,我就沒錢了,那……接下來的近三十年,我就要在你家蹭吃蹭住了,你覺得……行嗎?」
「……」
心肝猛地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