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哪怕是多出了一個血月觀的天才,也並不是什么問題,完全可以兩個一起劫掠。
但雪傾城居然沒和他商量,就單方面做了決定,斷絕掉了和他的聯系。
看來有必要讓她知道一下,雙方之間,到底誰才是主導了。
就在這時。
一輛華貴的攆車,從遠處虛空中,隆隆行駛過來。
拉車的,竟然是四只准神王級的妖獸。
駕車的仆人,中年相貌,也是一位准神王高手。
攆車之內,一個全身披著金色鎧甲的雄武身影盤坐著。
在其身邊,還有兩個侍女,一個撫琴,一個吹簫,修為已然達到了神道巔峰。
攆車在虛空中沖行而過,氣焰張狂,宛若統攝天地的帝君,在巡視山河。
雲塵遠遠感受到這一幕,也是詫異了一下。
這排場,確實有些驚人了。
攆車和雲塵相互間,還是間隔了很長一段距離的。
原本正要交錯而過。
攆車中,那道全身籠罩在金色甲胄中的雄武身影,確實突然發出了一陣輕咦,隨即立刻喝道:「停下!」
吱吱吱!
四只准神王級的妖獸,立刻駐足,攆車也隨之而停。
「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撫琴和吹簫的兩位侍女,也都停下了奏樂。
「那個人身上的戰甲有古怪,我感覺到了極不尋常的威壓氣機,似乎比我的玄日金甲,都要厲害幾分。」金甲男子沉聲說道。
「怎么可能!公子你身上的玄日金甲,可是門中凝聚了秩序神鏈的長輩親手祭煉成的,足足耗費了五件神王兵器材料。其他戰甲,怎么可能比得過。」撫琴女子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你是在懷疑我對神兵感應的靈覺嗎?」金甲男子掃了她一眼。
「不敢!」撫琴女子連忙低頭。
金甲男子沒有理會她,沖著駕車的中年仆人吩咐一聲,中年仆人會意,立刻攆車就改變方向,沖到雲塵的面前。
「你,過來!我家公子有話問你!」中年仆人伸手指著雲塵,以一種命令的口吻說道。
「哦?你是在命令我?」
雲塵冷笑一聲,目光卻是落在那攆車上的金甲身影上。
後者微閉著雙眼,似乎不屑與雲塵開口。
「是又如何?你可以將它當成命令!」中年仆人語氣很狂傲,盯著雲塵的眼神無比的凌厲,質問道:「你身上的這套鎧甲哪里來的,速速交代清楚來歷!」
「交代?我真的很好奇,你一個趕車的奴才,哪里來的勇氣,居然敢來質問我?」雲塵輕蔑地笑了笑,對於中年仆人的問話,絲毫不放在心上。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我沒猜錯的話,你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應該是往風火天谷赴會的某一頂尖宗門或者世家的天才吧。可惜,那些世人眼里的頂尖勢力,在我等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中年仆人冷然一笑:「看來,是我們天兵神宗的人,少在世間行走,已經讓人忘記了我天兵神宗的威嚴與恐怖。」
「天兵神宗!」雲塵眸光微微一凝。
再看向攆車中的金甲身影,他頓時恍然過來。
如果是天兵神宗的天才出行,有這么大的排場,那也就不奇怪了。
而且天兵神宗走的是兵體合一,甚至化自身為神兵的路子。
難怪之前第一眼見到那金甲身影時,雲塵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他自己是將戰甲當成神兵外物,而對方給他的感覺,卻是自身與戰甲相合一體,兩者不分彼此。
「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等身份,那就老實交代這件鎧甲的來歷吧。當然,你不願意交代也沒關系。」中年仆人淡淡說道:「實話告訴你,這件保甲乃是我天兵神宗多年前遺失在外的,既然被你恰巧得到,也算你立功了。進獻上來,我家凌元公子會記你一筆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