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度飛打斷道:「放心好了,本公子出自玄金劍派,還是要臉面。若是許家主請的其他幫手,就能化解此次危機,我轉身便走,不會收取任何報酬。
若是其他人都無法救下許家,最後只能靠本公子手中之劍破局,那么兩塊傳承玉璧的報酬,本公子就一定要收。」
許長青聽到這里,臉色倒是緩和了幾分。
他和其他幾位家族神帝高層對視了一眼,最後點了點頭。
如果角蠻神帝和混君道人幾個,若是能解決此事,他們可以留住玉璧,若是最後只能靠邊度飛,那交出傳道玉璧,那也不是不可以。
否則整個許家都被滅了,再留著傳承玉璧,又有何用。
許長青最後將目光看向雲塵,問道:「不知道雲公子你是……」
他是真擔心雲塵也會提出什么非分要求。
雲塵笑了笑,道:「我對報酬比較隨意,許家主看著給好了。」
其實雲塵根本沒想過在許家收取好處。
他對許家那點家底也實在看不上,這次准備插一手,那也是償還一分人情罷了。
畢竟,他是借用了許家的血脈傳送陣才能到這里。
如果不是擔心許長青他們懷疑他別有企圖,他直接就說不想要任何報酬了。
大殿內,氣氛突然安靜了一下。
看到雲塵如此「好說話」,角蠻神帝幾人臉上冷笑連連,就連許家這邊的高層,神情也透著幾分古怪。
倒是許家那些核心嫡系小輩,對雲塵感官非常好。
「這位雲公子倒是個厚道人。」許素微微頷首,輕語道。
「姐姐說的對,這個雲公子還真是好人,到時候家族危機化解,父親肯定會令給他一份滿意的報答。」許璐也在一旁點了點頭。
旁邊,一位神帝族老聽到兩姐妹的話,不由面露苦笑,欲言又止。
許素注意到這一點,不由道:「五叔祖,有什么不妥嗎?」
那位五叔祖沖著兩姐妹傳音道:「你們啊,想得都太簡單了。這世道,敢獅子大開口的,那都是有真本事的。那位雲公子,之所以如此好說話,恐怕是見到了角蠻神帝等人的威勢,心中底氣不足,這才如此。」
許璐瞪大了眼睛,說道:「可那雲公子,不是避過了外面歹人的阻截,成功到了我們許家了嘛,這實力應該極強吧。」
五叔祖嘆息道:「剛剛我已經問過領他進來的許茂,他說這位雲公子,掌握著一門極為玄妙的隱跡藏形的秘法。此人估計就是靠著這秘法的特殊,才能避過耳目,偷偷溜到我們許家。在真正的戰力方面,恐怕不會如何厲害,對於我們許家此次危難,怕是沒什么幫助的。」
許璐眼睛瞪得更大了,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他為什么還要來我們許家。」
許青對於人情世故,知道的比許璐要更清楚一些,此時俏麗的面龐浮現一絲冷笑,譏諷道:「這種人,最是可恥!恐怕他一開始,就是想趁著我們許家大難臨頭,無暇計較其他,過來蒙混一點好處。到時候好處到手,他仗著掌握的隱匿之法,便能偷偷離開,至於我許家滅不滅,他又不會關心。」
許璐聽聞這話,登時氣得小臉通紅,氣鼓鼓地瞪向雲塵。
許青也沖著雲塵的方向,冷冷地掃視了一眼。
這件事,最惡心的地方,在於明明猜到了對方的齷齪打算,許家卻偏偏不好說什么。
畢竟,在外人看來,對方可是冒著危險趕來許家援助,而且在報酬方面也極好說話,許家總不能憑著對人心的揣度和猜測,就和對方翻臉吧。
「嗯?」雲塵生出感應,扭頭看去,正好看到隔壁桌,有一大一小兩姑娘對自己擺臉色。
他之前倒沒想那么多,現在察覺到殿內眾人的古怪反應,心頭一琢磨,也反應過來,不由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