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圖案印記,充其量也就只能給人一些參悟借鑒的幫助。
若非如此,范東海又豈會將這種機密,展現給雲塵這種外人。
雲塵目光在沿途的眾多圖案印記閃過,忽然心頭一動,暗自催動起神話寶鏡。
鏡光隱於雲塵的視線目光中,掃視而過。
下一刻,那些圖案印記便一一呈現在神話寶鏡的鏡面。
隨著神話寶鏡的運轉,鏡面上映照出的圖案竟然開始自行拆分,然後又進行重組。
這個過程並不快,可能和神話寶鏡破損,威能減弱有關。
雲塵表面不動聲色,繼續前行,但目光卻是繼續不斷地掃視沿途壁面出現的圖案。
不知不覺間,雲塵和范東海已經在礦道中走出了極長的一段路程。
范東海看出雲塵似乎是在感悟那些圖案,心中雖然不以為然,但也沒有出言打擾。
而雲塵這邊,隨著越來越多的圖案被神話寶鏡映照在鏡面,經過拆分,重組後,隱隱要凝聚出什么來。
可沒等成功,神話寶鏡就發出了嗡嗡的鳴動。
鏡面上的光芒急劇閃爍,而後鏡光一下潰散暗淡。
「嗯?」
雲塵神色一動,心中有些震驚。
那些圖案中到底蘊藏了什么樣的道法,竟然讓神話寶鏡都無法溯本還原,完整重組呈現?!
難道涉及真正帝尊級的道法?
雲塵強自壓下了心緒,不再多想。
既然無法窺探出圖案中的奧妙,他便也不再關注。
只是當他心神從那些圖案移開,回來神來後,他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停下腳步。
「怎么了?」范東海不由問道。
雲塵聲音深沉道:「我們怎么還沒有遇到范集?」
范東海隨口道:「可能還在更里面。」
「是嗎?」雲塵目光帶著森森冷意,盯著范東海,說道:「可是,現在我們所處的這個位置,差不多已經到了渡劫一重神帝所能承受的極限,再往里,范集的法體肉身也會被侵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不是根本就沒在這條古礦道里面。」
范東海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錯,他確實沒有再里面。其實在我們前往武峰山脈來的時候,我便已經以我范家的傳信秘法,通知了此地,做了一番布置,目的就是為了誘你進這條古礦道中。你在這條礦道走了這么久,才發覺不妥,警惕性還是不夠啊。」
其實不是雲塵警惕不夠,而是他之前被那些圖案分了心神,一時沒有留意。
再則,他也沒想到范東海這東西,竟然還真敢在他面前玩花樣。
「老狗!我看你是想找死!」雲塵根本不和范東海廢話,直接探手一抓,擒拿范東海。
不過范東海似乎早就有所准備。
雲塵這邊剛一動手,范東海已經搶先祭出了一件東西。
登時間,只見神光爆發。
一副濃墨重彩的山水畫,飄浮在了他和雲塵的中間。
這副山水畫在虛空中延展,正好將范東海和雲塵兩人間隔開來。
畫中,一座又一座的山岳,重重疊疊顯現,厚重牢固,仿佛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壘。
「這副萬岳神山圖所化的屏障,就算是渡劫三重的強者全力攻伐,也能維持一炷香而不破。」
范東海站在屏障的另一端,隔著屏障,視線看向雲塵,隨即又略過雲塵,看向礦道更深處的方向,陰測測道:「在這條古礦道上,走到當前這深度,已經足以驚動里面的存在了。而你,活不過一炷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