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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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出現在楚斯年的視線里的一共四人,其中就有楚銘揚和開車的那位黑衣男子。

他們倆人走在最後面,低著頭竊竊私語,剛才上去請老板的那位男子,說:「老板,就是這位先生。」

老板的視線觸及到楚斯年露在外面的價值不菲的腕表時,雙眼瞬時發亮,心里一陣竊喜,肯定能轉讓出個好價錢,快速的走到楚斯年的面前,掏出一根雪茄:「這位先生貴姓啊?」

「鄙人姓楚,我不抽這個。」楚斯年如實告知,禮貌的將男子遞到面前的雪茄拂開。

「四兒,還不快去給楚先生倒茶。」老板對站在一側沒眼色的員工呵斥道。

楚先生……

楚銘揚下示意的朝著聲源望去,在看到坐在那里的人是叔叔時,俊臉瞬時失了血色。

趁著楚斯年沒有發現,側著臉准備溜出去時,要死不活的老板笑呵呵的對著他說:「銘揚兄弟,以後你有需要我們電話聯絡。」

楚斯年這才狀似驚詫的轉過身來,在看到楚銘揚後,劍眉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疑惑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在d國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呃……」楚銘揚一時語塞。

「你們認識?看來都是自家人,以後大家伙都是兄弟了。」酒吧老板倒是自來熟,心里暗暗盤算著,轉讓費在原定基礎上漲多少才算合理。

楚斯年起身,緩緩的走向楚銘揚,後者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心跳加速。

「回答我的問題。」楚斯年黑眸深深的凝睇著臉色泛白的楚銘揚,聲音比之前陰冷凌厲了幾分。

「他是誰呀?」楚銘揚身邊的黑衣男子覺察到來者不善,一副替楚銘揚擺平一切的豪邁態度。

楚銘揚將擋在身前的男子豁開,吞吞吐吐的說:「叔叔……我……您怎么會來這里?」

楚斯年此刻出現在這里加上之前的那通電話,楚銘揚不得不考慮楚斯年是不是跟蹤過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他不會發現了什么吧?

「叔叔,您好,我是銘揚的好哥們。」黑衣男子到底是混社會的,剛才還劍拔弩張轉眼訕笑著伸出手來欲和他握手。

楚斯年冷睨著黑衣男子,後者的手在半空停頓了幾秒,悻悻然的收回,一臉尷尬的對楚銘揚說道:「我先走了,有事聯系我。」

不等楚銘揚點頭,黑衣男子腳底抹油似的溜走了。

這般不正常的舉措,讓楚斯年心中的疑問加劇,犀利的目光再一次射^到楚銘揚的臉上。

「我有個哥們要結婚了,我們是來談包場的事情,想在這里舉辦個單身派對。」楚銘揚害怕楚斯年會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不信您問問酒吧老板。」

他能這么說自然是和酒吧老板串通一氣的,楚斯年還沒有傻到順著他的話去問酒吧老板,而是眉宇緊蹙,黑眸緊緊的盯著楚銘揚,審視他話里的可信度,然後,追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撒謊?」他生平最討厭撒謊的人。

楚銘揚故作輕松的走到吧台前坐下,「我這不是怕奶奶知道嘛,我只停留一晚,明天早上就飛回去,不會耽誤工作的,所以,您一定要幫我保密,千萬不能讓奶奶知道我偷偷跑回來過,拜托了。」

「像這樣你偷偷跑回來過幾次?」楚斯年深深的凝睇著楚銘揚,似要將他看穿了一般。

楚銘揚的心臟驟然一緊,眸底有一絲慌亂轉瞬即逝,「就今天這一次。」

楚斯年黑眸危險的一眯,「就一次?」

楚銘揚在吧台上游弋的手驟然一頓,穩了穩氣息,說:「其實還有一次。」

楚斯年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走過來在他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下,「說說看。」

「上次偷偷跑回來去找盛夏了,我向她道歉,她不接受。」楚銘揚垂眸,盯著自己放在吧台上交叉的雙手,語氣明顯沒有底氣。

「就這些?」似乎從他來找過盛夏之後,盛夏便對他嫉惡如仇,而那個傻女人在他面前卻也只是含糊其辭的打哈哈,沒有透露一點,而楚銘揚似乎也是這樣。

楚銘揚轉眸看了一眼不依不饒的楚斯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說道:「叔叔,您知道我真正愛的人一直是盛夏,如果不是五年前的那次意外,我想我們……」

「所以你找她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她你還愛她,讓她回到你的身邊是嗎?」楚斯年對楚銘揚的愚蠢想法感覺既生氣又可笑,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燒。

「嗯。」楚銘揚點頭,難得一次敢於承認。

「你對她的傷害那么大,還妄想著她能原諒你回到你的身邊,這可能嗎?」楚斯年咬牙切齒的反問道。

「不可能。」楚銘揚的俊臉浮現出一絲悔意,下一秒,飽含幽怨的眼神凝睇著臉色不好的楚斯年,「可是叔叔……不管可不可能,她畢竟是差點和我結婚的女人,您怎么能……」和自己侄子愛的女人在一起。

說了一半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雖然事實擺在面前,可他終究覺得難以啟齒。

「你是在指責我嗎?」楚斯年的俊臉倏然一冷。

如果不是和楚銘揚有這層血緣關系,他真真瞧不上他的品行,或許責任在他,畢竟他是他一手帶大的。

「沒有。」銘揚極力解釋,垂眸不敢看他犀利的眼眸,小聲吶吶道:「我只是出乎意料,一時間沒辦法接受。」

他著睜著眼睛撒謊,五年前就知道盛夏喜歡的人是叔叔,他只是利用了叔叔對他的愛,用生命威逼利誘讓盛夏答應嫁給他,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

看楚銘揚沉浸在痛苦之中,楚斯年環顧四周,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這才沉聲問道:「你老實告訴我,盛夏被綁架是不是和你有關?」

「綁架!?什么時候的事?是誰干的?」楚銘揚倏然抬眸,驚懼的望著楚斯年,一口氣說出了三個問題。

楚斯年劍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黑眸緊緊的凝視著楚銘揚,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綁架盛夏的龍昆說是你主使的。」

「是當年妄想強^暴盛夏的那個龍昆嗎?」

「嗯。」

楚銘揚放在吧台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眸底浮現出一抹不容忽視的仇恨,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就應該一槍打死那個人渣。」而後,緊張的問道:「那盛夏沒事吧?」

「已經沒事了。」

楚銘揚緊綳的心緩緩的舒緩下來,感嘆道:「她被綁架的時候一定怕極了吧!」

「還好。」楚斯年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然而,黑眸卻越發的幽暗深沉。

至始至終楚銘揚都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而是表現出對盛夏的擔憂,一點破綻都沒有……

他從來都不相信向來沒有城府的楚銘揚某一天變成了演技派的人,所以,他可能真的不知情,對盛夏的擔憂是發自內心的。

而,龍昆一個長期混跡黑道上的人那些道上不成文的規則想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既然拿了雇主的好處,就是到死也不會透露金主的一丁點消息,所以,他是受人指使故意告訴盛夏的。

「叔叔,我想去看看盛夏可以嗎?」楚銘揚語氣透著一絲乞求。

「不行。」楚斯年極口否決,既而,沉下聲來,意味深長的說道:「銘揚,答應叔叔一件事——以後盡量避免和盛夏正面接觸。」

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已經夠復雜了,尤其是夾在中間的他,他不希望盛夏和銘揚倆人不管是愛還是恨永無休止的糾纏下去。

楚銘揚不置信的盯著楚斯年看了許久之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像今天這樣擅自回國。」楚斯年的語氣不容否決,確切的說就是命令。

————————————————祝大家閱讀愉快————————————————

這天傍晚,雷昂陪著盛夏在所屬酒店的海邊散步。

即將沒入海岸線的太陽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一眼望去,給一望無垠的海面灑了一層細碎的金子,波光粼粼。

懷^孕到今天剛好十周整,孕吐到了最厲害的時期,加上對楚斯年的思念,原本懷^孕的女人應該發福的,而她看上去似乎比之前還瘦了一圈,微微的海風吹來,將她的裙擺吹得傾斜,讓人有種她將要被吹倒的錯覺。

她最近變得很懶,懶倒洗完澡後頭發都不願梳順,每次自然風干後,用一根橡皮筋隨意的綰在後腦,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懶散。

或者正應了那句話——女為悅己者容。

楚斯年不在身邊,似乎干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致。

「累不累,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吧。」雷昂低醇的嗓音和海風一起傳入盛夏的耳府。

盛夏抬手將拂面的一縷發絲繞到而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盛夏坐下後,見雷昂欣長的身軀佇立在哪里一動不動,微眯著眼望向遠方,像極了一尊雕像,盛夏好奇的轉身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

黎夕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白色熱褲,興致沖沖的朝著他們走來,高高的馬尾因走路而跳動著,洋溢著青春少女的活力。

「是黎夕。」盛夏提醒道。

「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雷昂眉宇微蹙,自言自語的嘟囔。這才是他怔愣的原因。

這丫頭昨天說了今天晚上的有喜歡的選修課,不要告訴他,選修課是沙灘排球。

看她歡愉的步子,可以肯定她目前還沒有發現身後的盛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