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神造 風流書呆 3047 字 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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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認定彼此, 祁澤便詳細講述了自己的來歷,並打開隨身空間, 把嚴君禹引到那塊太玄神造宗的石碑前, 說道,「這里原本是我太玄神造宗的九鼎殿,存放著我宗所有弟子的命牌。看那兒,」他指著石碑後方的牆壁, 「命牌便掛在那處, 每一塊代表著宗門的一位子弟,命牌在, 子弟便在,命牌碎, 子弟便亡。最鼎盛時,我宗有二十二萬三千余眾子弟,到現在卻只剩下我一個。」

嚴君禹雖然早已猜到少年的來臨, 但聽他親口訴說, 感受卻又完全不同。他走到近前, 認真端詳那塊高懸在牆壁上的, 孤零零的一塊命牌, 心情說不出的沉重。

「這塊命牌如果讓別人拿去, 會對你產生不利的影響嗎?」他問道。

「不會。這塊命牌只標示著我的狀態。如果我受傷了,它會產生裂痕,如果我死亡了,它會碎成齏粉。如果將我的血液滴入這塊命牌, 還能借它搜尋到我的方位……」

不等祁澤說完,嚴君禹便甩出一根藤蔓,將命牌卷入自己手里,笑道,「這塊命牌送給我吧?它太孤單了,你可以為我也做一個,咱倆湊成一對,互相保管。」

祁澤心里暖烘烘地,當即便點頭道,「好,我等會兒就幫你做一個。你來,」他拉著嚴君禹走到石碑前,「我的長輩和師兄弟們俱已不在,無人能操持我的結侶大典,我倆便給這塊碑磕三個頭,許下誓言如何?」

「好。」嚴君禹補充道,「但回去以後還是得去民政廳注冊,然後發文通告全星系。」

「這個當然。」祁澤拉著他跪下,慎重其事地磕了三個響頭,吩咐道,「我說一句你跟著念一句,念完我們就是相攜一生的伴侶。我嚴君禹在此立誓,願與祁澤結為道侶,此生此世風雨共濟,不離不棄。若有違誓言,必天打雷劈、神魂俱滅。」

嚴君禹毫不猶豫地照念一遍,祁澤嚴肅的表情這才松懈下來,解釋道,「你別怪我讓你立下毒誓。於我而言,既然認定了彼此,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哪怕你率先背棄,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將你殺死並煉成傀儡,永生永世禁錮在身邊。你怕不怕?」

嚴君禹摸摸他臉頰,柔聲道,「不怕。首先,我絕不會背叛你;其次,如果我先你一步離開人世,也希望你能把我煉成傀儡,繼續陪伴在你身邊。我記得有一句古語是這樣說的——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對別人來說你或許是毒.葯,對我而言你卻是再甘甜不過的蜜糖。」

祁澤心里非常滿意,面上卻哼哼道,「你給我解釋解釋,我怎么就成了毒.葯了?」

「這句話你得找穆飛星來解釋,他最有發言權。」嚴君禹捏了捏少年微嘟的嘴唇。

祁澤呲牙,作勢要咬人,可愛的樣子惹得嚴君禹低笑連連。待他收了笑,祁澤才一字一句說道,「我祁澤在此立誓,願與嚴君禹結為道侶,此生此世風雨共濟,不離不棄。若有違誓言,必天打雷劈、神魂俱滅。」末了拉住嚴君禹,再次叩首。

大殿里既沒有同門的嬉笑恭賀,也沒有長輩的殷切叮囑,只余一片空曠。祁澤直起腰,眼眶微紅地看著石碑,心里突升一股遺憾。如果父親在這里便好了,他老人家一定想親眼看一看兒子挑選的伴侶。

嚴君禹察覺到他低落的情緒,故作輕松道,「沒想到你們那兒的人連做.愛都在修煉,還編撰了指導書,難怪實力高出我們一大截。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學習,絕不令你失望。」

「你怎么能當著石碑的面說這個。」祁澤立刻忘了傷感,伸手去堵男人的嘴。

嚴君禹早就張開懷抱等待他自投羅網,兩人先是鬧了一會兒,隨後便吻在一起,動作既輕且緩,飽含珍惜。能走到今天,他們遭遇了太多磨難,也經歷了太多生死,比任何人都明白活在當下的意義。

斷斷續續地吻了十幾分鍾,嚴君禹把意亂情迷的少年扛進卧室,里里外外吃了個干凈。

祁澤覺得當初的自己腦子肯定進水了,什么蠱不好養,偏偏養一只觸手系!眾所周知,觸手系最能發揮戰斗力的地方不是前線,而是king size大床啊!一招不慎累斷腰,這就是他的鮮明寫照。

「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他把滑進自己股縫的小藤蔓抽.出來。

嚴君禹低啞一笑,「沒事,我讓它分泌黏液幫你治療。」

「不,請你別把它用在這么猥瑣的事情上好嗎?你玷污了一只仙蠱的尊嚴!」祁澤義正言辭地指責。

嚴君禹朗聲大笑起來,把試圖逃離自己的少年抱進懷里,柔聲安撫,「好了好了,你別跑,我保證不再動你。親愛的,你真熱情,竟然泄了四次。你失神的樣子太美了,我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沒能用上那些雙修功法。等會兒我認真看幾遍書,下回學起來。」

「別說了,算我求你!」祁澤鑽進枕頭下面,痛苦呻.吟。泄了四次很可恥嗎?長了一萬個**的人才可恥!

嚴君禹笑得更為開懷,輕輕拍了拍少年挺翹的臀部,逗弄道,「就算要躲也該往被子里躲,單單露一個小屁股干什么?是不是想引誘我?好吧,那我就開吃了……」

祁澤忍無可忍,飛快從枕頭下面鑽出來,撩起被子把人套住,施以拳腳。誰再說嚴君禹是個嚴肅刻板的老干部,他就跟誰急!

兩人正鬧著,折疊空間里竟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祁澤立刻穿好衣服跑去大殿查看,只見一個閃爍著金光的法陣以石碑為圓心慢慢浮上來,某些線條已清晰可見,某些線條還模糊不清。

「這是什么?」嚴君禹隨後趕來,表情凝重。

「獻祭法陣。」祁澤吐出一口濁氣。

「有什么作用?」

「以生魂之力壯大界碑。」祁澤進一步解釋,「我忘了告訴你,這塊碑便是我太玄神造宗的界碑,它原本豎立在護宗大陣的陣眼處,後被數位劍修以萬劍破法,威力盡失,宗門也隨之覆滅。在我的家鄉,每一個門派都擁有一塊這樣的界碑,它們承擔著鎮守一方的職責,倘若界碑的力量被削弱,宗門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便會有一位或者多位實力超凡的宗門長老設下獻祭法陣,以自己的靈魂之力填補界碑的不足之處,令它重新變得固若金湯。」

「你要獻祭?」嚴君禹的臉綠了。

「不是我,是庫倫博士和穆飛星,他們真是無私奉獻的典范。」祁澤繞著法陣走了一圈,說道,「這法陣至少需要兩個生魂才能啟動,一個生魂負責布陣,一個生魂負責點陣,陣法甫一開啟,必將抽空周圍人的魂魄,以填補這塊界碑。你看,這里還有幾處線條沒刻完,目前發揮不了作用。」

「你的意思是,這個法陣是庫倫博士畫的?但它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嚴君禹對祁澤的家鄉越來越好奇。

「因為我教給他的是影陣,而我事先在這里布了實陣,兩個陣法以這塊界碑為媒介,哪怕遠隔天涯也能互相感應。每一個大宗門總會有飛升上界的祖輩護持,他們死後若是願意,只要布一個影陣就能把靈魂之力送入下界,蔭庇後人。」祁澤感嘆道,「我們太玄神造宗的界碑已經很久沒被獻祭過了,這次真是多虧了庫倫博士和穆飛星。」

嚴君禹默默為那兩人哀悼,然後興致勃.勃地看著逐漸成型的法陣。不用問他也知道,這些由模糊變清晰的線條一定是被庫倫博士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當他們站在此處觀望時,庫倫博士一定很忙碌,也很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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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猜的沒錯,庫倫博士一手拿錘,一手持鑿,正專心致志地雕刻花紋。哪怕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他也得每隔幾分鍾看一次圖片,唯恐出現一絲一毫的錯誤。雕琢的過程中,他體重急劇下降,精神力日漸衰竭,臉龐總是泛著不正常的青灰色。

柯克波曾多次提醒他注意身體,卻沒能引起他的重視。他以為這是失去伴生獸的後遺症,於是更為急切地雕刻著圖案。如果說來到黑眼星系之前,他對「死而復生」四個字只是抱有一種獵奇心理的話,那么現在,他對這個圖案的重視程度絕不亞於穆飛星。

遭受過嚴君禹地重創,甚至差一點兒死亡,他才明白生命是何其寶貴。他不想死,更不想拖著一副孱弱的身體活著。

「如果實驗成功了,我也要換一個身體。」他興致勃.勃地說道,「柯克波,我的身體早已經千瘡百孔,根本無法治愈,就算你為我抓來那頭蜘蛛,憑我現在的實力也完全無法馴化它。但是沒人能把我逼到絕路,我將永遠活下去,永遠!」

「是的,您會一直活著。您將成為世界上唯一的神祇。」柯克波虔誠道。

「庫倫博士,您完工了嗎?」穆飛星出現在實驗室里。

「你這個廢物,你還敢來?」庫倫博士惡聲惡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