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讓黃羊忌憚的是，這九獄殺神陣被秦羽催發之後，地面之上，再也沒有傳來喊殺之聲，徹底的陷入了寂靜。

在天空上交戰的人，也都被這寂靜一驚，全都停下手來，一個個疑惑的看著地面上那些灰蒙蒙的霧氣。

那灰蒙蒙的霧氣，猶如一道道細小的灰色劍芒，在慢慢流動，平靜之極。

只是，任憑眾人怎么用神識探索，卻都感受不到那灰色霧氣之下的動靜。

「障眼法？」

黃羊心中猜測道，但很快就覺得不對。

「孽畜，你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黃羊冷喝道。

這些冥族大軍，還有人族的傀儡大軍，乃是聶長風征戰的必要手段，死上一些，倒是無所謂，可若是全都滅亡，那他主子的機會，就毀於一旦了。

「什么東西？你自己長的眼睛是初期的不成，不會自己看啊。」秦羽冷冷一笑道，神識一動，變撤銷了九獄殺神陣。

那黑色的沖天光柱，極速消失，灰色的霧氣，也漸漸的被撥開，猶如晴天見雲日一般，一切都平靜下來。

「嗞！」

可就在灰色霧氣被撥開的瞬間，所有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因為那霧氣之下，全都是紅色的鮮血，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屍山血海！」

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從屍體之間流過，最後匯聚在一起，形成一道細小的鮮紅小河。

這些鮮紅的小河，又不斷的匯聚，最後形成了血色滔滔的紅色大江，在地面上奔騰。

而那些屍體，全都漂浮在血色大江之上，順著江水靜靜的流動。

不管是傀儡大軍，還是冥族的大軍，在這一刻，全都是失去了氣息，全都死於非命，全都被滅殺。

「九獄殺神陣，這就是你口中的九獄殺神陣。」黃羊顫顫巍巍的說道，臉色徹底的抽搐起來。

黃羊的臉抽搐，不是因為黃羊憤怒，而是太過震驚了，震驚的不能再震驚了。

數千萬冥族大軍，數千萬的傀儡，全都死了，無一存活。

「呵呵，對，這就是九獄殺神陣，上古時期，魔族的一種真正的禁忌殺陣，你們或許還不知道，我是從哪里找到的這種陣法的吧。」秦羽嗤笑著說道。

不管是傀儡大軍，還是冥族，這些人，被控制，被煉神，承受著痛苦和絕望，可卻無可奈何，連死亡都不能選擇。

秦羽將他們殺了，或許太殘忍，但至少也只是一種解脫吧，讓他們下了陰曹地府，可以重新投胎。

而若是被控制，每時每刻，都是痛苦的煎熬，想死，都死不了，比下十八層地獄，還要難受百倍，千倍。

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渴求，是一種渴望，是一種幸福。

秦羽是劊子手，是屠夫，滅了整個冥族，可秦羽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心中一松，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最起碼，他身後雲州城的人，不會再遭受這種慘劇。

「我若成神，必定超度這數千萬的亡靈。」秦羽心中默默的發誓道，雙拳緊握，眼眸之中，已經滲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