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矛盾，讓牧之奕也沒能搞明白這是為什么。

「我口渴了。」徐如意說道。

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被珍惜。特別是牧之奕這樣心理不太正常的少年。

她只能徐徐圖之。

牧之奕回過神，去為她倒了一杯水。

徐如意接過來，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

他看了她。

有一小股清涼液體順著她嘴角邊淌下，穿過纖細雪白的脖頸，沒入精巧鎖骨中。

看起來誘惑至極，讓他喉間一緊。

牧之奕突然想起，他的實驗室里，玻璃器皿中盛放的乙/醚。

也是這樣的清透澄亮。只要聞上一些，就可致人昏迷。

牧之奕血液開始沸騰。

他想像著，姐姐昏迷之後，那不省人事、可以任自己為所欲為的樣子。

「之奕，還有幾天開學了，准備什么時候回學校？」徐如意出聲，打斷他的思路。

「等最後一天的時候去。」他回過神。佝僂著腰，把桌上的水漬抹掉。

「到時候，姐姐送你去。」

「好。」

「順帶看看你的寢室。」

「嗯。」

徐如意重新撿起她的書，漫不經心翻過一頁，「姐姐明天有點事，你不用等我。」

「什么事？」他問。

「小事。」徐如意沒有正面回答。

牧之奕略顯失望。

不過，她這么大人了，有自己的私事很正常的……吧？

可是，他卻總不自覺地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