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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宵輕輕替她把額頭凌亂的劉海整理好，柔聲說：「你不應該屬於這里的……」

「可是我也不再屬於大海了。」徐如意皺眉。

「為什么？」

她咬了唇，「我的身上，早沾染上你的氣息……而且，我們人魚族祖先規定：一旦被摸到尾巴，就必須嫁給那個人。」

銀宵詫異：「有這樣的事？」

她點頭：「當然……」沒有。

後面這兩個字，是心里說出來的，不能讓他知道。

銀宵眼里閃現出類似驚喜的神色，不過片刻後又恢復平靜。

他搖頭，「如意，嫁給我，就需要一輩子呆在我身邊。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在他看來，她一直纏著自己，原來是被摸了尾巴。其實，她根本不愛他的吧？

只是因為祖上有規定，所以才不得不追隨於他的吧？

銀宵一陣腦補，心里越發泛酸。

徐如意直想踹他兩腳啊。

她一把撲了他倒下，將他壓住。

她有些嬌蠻地開口：「銀宵！我喜歡你，所以才想要嫁給你！廢話那么多做什么，就告訴我：我愛不愛我？」

銀宵被她的動作驚呆了。

他一直以來的印象，小美人魚就該是柔柔弱弱的。

雖然她有些不講道理、有時候會耍小脾氣、偶爾還無理取鬧……

但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把自己壓在身下，說出這樣霸氣的話來。

徐如意扯了他領口，怒目而視，「說啊！」

氣息有些壓抑。

銀宵沉默片刻：「愛。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