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以前的時候，她雖然也不怎么聽話，但還不至於像仇人似的吧？

納蘭墨在意的是，他難道就和她有那么深的代溝了嗎？

在她看來，自己連小女孩穿衣的口味，他都不知道了嗎？

還有，她的不信任，讓他深感煩躁。

納蘭墨總覺得，她變了。

變得不那么在意自己……或者說，變得如他所願，不再愛慕他了。

可是，為什么他開始不安起來？

開始越來越煩躁起來？

她不愛自己，豈不是更好？

他不用擔心違背倫理道德、不需要擔心輩份問題。

可是，他現在比以前還難受了！

徐如意獨自坐在沙上發，曲卷了腿環抱住看電視。

她離得他有些距離，也不再去主動接近、依靠他。

似乎，他們這樣很正常——正常的「父女」便是這樣了。

「我回房間了哦。」電視節目一結束，徐如意就已經站了起來，趿上自己的拖鞋。

納蘭墨望了望。

她不再喜歡穿自己的大鞋子，也不再留戀於他的靠近。

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進了房間，鎖上了門。

將他們二人隔絕開來。

納蘭墨長出一口氣。

他煩悶地揉著自己的發，把一頭打理得很好的頭發弄亂。

洗過躺床上的時候，他反復思索著。

究竟是他出了問題，還是問題在她身上？

可是，想了很久，好像還是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