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笑容並不明顯，但范子睿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卻更加閃亮耀眼。

他的心在一點點被溫暖、打開，怎么可能沒有變化？

范子睿蹙眉，「我以前沒有笑過嗎？」

她回憶著，「很少。就是有，也是高傲的冷笑。」

「冷笑？」他不禁愣了一下。

好吧，除了冷笑，他大概也想不出來自己會笑得親和。

吃過之後，范子睿就提上他的公文包。

載了她一道，向公司方向而去。

「最近可能會比較忙，如果等不到我就自己先回家，早點睡覺。」中午吃飯的時候，他交待著，「記得鎖好門窗，晚上報個平安。」

「不要。子睿，我等著你。」徐如意固執地說。

她這么說的時候，范子睿還是感覺到了暖意。

伸手，輕輕揉上她的發頂。

他輕柔眼神，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寵溺：「乖，聽話。我下了班，還會去原告家一趟，你別等了。」

晚上，等范子睿從事務所出來的時候，還是不自覺望了門口一眼

——潛意識里，他仍然希望有個女人，可以不計時間、不賺麻煩地等待。

可是，空盪盪的大門，只有路燈映照稀疏人群。

這里面，卻沒有一個是他所熟悉的。

范子睿吸了口氣，提上他的公文包，大步走出來。

停車場內，他的車門邊卻倚了個人影。

「如意？」他有些喜出望外。

「子睿！」徐如意上前。接過他手里的包，很自然抱在懷中，「我陪你去。」

「好。」

兩人按照記錄，來到一棟區的居民小區。二樓左側的房間，就是原告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