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瑜收起刀，回進鞘里。

他目光坦然，看了那邊的徐如意一眼，「教主，你沒事吧？」

左右護法上前一步，成功將他的視線阻隔，哼了一聲，「不勞鳳少俠操心！」

徐如意走上前，冷冷問道：「鳳少俠，為什么放她走？」

鳳瑜揚唇，「教主這是在質問我嗎？」

「當然！」

男人面色平靜，心底卻是一緊。

他們畢竟是同們師兄妹，又一起共事那么久。

如果說自己真的被洗腦成功，完全淪為沒有人性的邪惡之徒，那么他可以毫不留情殺了嚴紫衣。

可是……

鳳瑜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錦衣衛屍身上。

這些人，他雖然不認識，但也都和他一樣，是奉命前來。

殺了他們，他已然有了愧疚。更別說，要讓曾經的同們師妹嚴紫衣死。

有那么一刻，鳳瑜是對她動過殺心的，但終究沒能出得了手。

左右護法見他不答，立即說道：「教主，屬下以為，鳳少俠也許就是他們一伙的！」

「當然不可能。」徐如意淡笑出聲，「否則的話，鳳少俠怎么會殺死自己人？」

「教主，這也許只是他的障眼法！」

鳳瑜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她身上。雖然他欺騙了她，但在心里，仍然存著僥幸，希望她是信自己的。

徐如意沒有看他一眼，只開口道：「無論他是誰，本教主都無所畏懼！」

他要敢背叛自己，就要承受她給的怒火。

誰犯了錯，都必須付出相應代價！

徐如意可以原諒他放走嚴紫衣，因為剛才那個狡猾的女人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