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簽的是死契,命早就捏在主人身上。要殺要剮,也就對方一句話的事。
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殺一個人是常事吧?
能得到她的庇護,這小丫頭以後反倒安全許多。
由此,小丫頭是對她更忠心了。
她也看出來,這位小公子,是能在相爺面前說得起話的。討好他(她),很有必要!
這樣想著,小丫頭伺候得也愈發仔細。
她小心翼翼替她把那支簡約的白玉發簪取下,再松了束上的發。
「小公子發質可真好。」小丫頭由衷贊嘆著,手心里流泄著她清涼發絲,「奴婢第一次遇到呢。」
徐如意靠坐在床邊,懶洋洋半閉了眼笑,「你伺候過的也只有相爺吧?」
她的臉紅了紅,「其實,相爺奴婢也沒伺候過……不過,小公子的發質是真的好,柔順光滑,柔韌勻細。」
徐如意披散了頭發,躺下,「行了。我要睡了。熄燈吧。」
小丫頭吹了燈出去,替她關上門。
之後的幾天,徐如意都沒見他的人。
大概易泊楠想要故意冷落她一下,以免她恃寵而驕。
他避而不見,那么她就主動出擊。
徐如意在傍晚時分,溜進他的書房里去。
此時的易泊楠正坐在窗台邊,伏案批著文件。
男人挺立的背脊,看起來幾分剛毅。垂了頭,提著筆記書寫著。
難怪這府里那么多暗戀他的丫頭些。
這個男人,只需一個背影就可以叫人迷戀。
徐如意悄無聲息走過去,近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