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泊楠站起來，拍了拍衣角處的褶皺，「寧王妃還是趕快回去吧，這丞相府擔不了你這樣的大人物。」

「相爺。」凝香對著他的背影叫道，「奴婢唯有一事相求。」

「寧王妃說笑了，本相有什么能力，得王妃相求？」

凝香垂了眸，「奴婢自幼被賣，從不知家人是誰，是相爺收留了奴婢。那個時候起，奴婢就在心里發誓，要效忠您一輩子。」

易泊楠背對著她，薄涼的唇彎了彎，「是嗎？」

「是。」凝香點點頭，「所以，懇請相爺在凝香死後，准予把屍骨帶回來安葬……」

男人笑了笑，冷冷吐出兩個字：「做夢。」

易泊楠這輩子做出最大的妥協，就是放過了她的「好夫君」寧王。

雖然知道那個男人必定死路一條，但也為她存留了一個身份。

寧王沒有叛亂，她就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妃。

否則的話，若以亂臣賊子定罪，她就是後人唾棄的幫凶。

不僅會被凌遲處死，更不可能讓她安葬。

亂墳崗，就是她死後呆的地方。成為孤魂野鬼，將是她最終下場。

他放她一馬，已經算夠仁慈的了！

凝香淚流滿面，「相爺……」

易泊楠已經邁出了門檻，「你回去吧。死後，自然入的是寧王府的祖祠。」

「不要……」凝香哭泣著上前，想要抱住他的腿。

易泊楠一抬腳，就將她踢了出去。

他淡淡說道：「本相曾給過你機會，讓你不要自作主張。」

凝香被「收買」，是他早就看出來的。不過，依著易泊楠對她的了解，必定是假裝投誠，實則想要幫他對付寧王。

這簡直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