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三根肋骨(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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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瘦小女生說,「我老早就想跟他散了,你知道,我一直欣賞江師兄的。」

「江師兄啊……我記得物理系的傅薔薇不是經常來我們文學院找他嗎?真不知道安的啥心?」

「司馬昭之心唄。」

安寧說:「其實,薔薇以前確實是姓司馬的。」據薔薇說,她親生老爸姓司馬,她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去世了,她媽再嫁後,她就改了後爸的「傅」姓。

「……」

對面兩人在一分鍾之後離開了現場,安寧繼續回歸書本。中午回宿舍,路上習慣性問兩名足不出戶的室友要不要帶午餐,二人均回答減肥中。在快到「美食家」門口時倒是看見了薔薇,她正拉著個人說話,安寧隨後想起來,這人是上回「綿羊」撞轎車事件時走過的那位有名的師兄。

「喵!」

她原本想悄無聲息走另一扇門的奢望被那聲響亮的貓叫聲撲滅了,只能走上去。

薔薇熱情洋溢:「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好姐們兒李安寧。」

「有名師兄」這次對著安寧終於笑得明目張膽了:「是你呀?」

「……不是。」

薔薇說:「安寧,這位是我以前高中母校的師兄,也是現任師兄啦,哈哈……你說我們是不是特有緣?高中同一學校不說,分別四年,讀研又繞到了一起。師兄以前在高中彈吉他唱歌,可真迷倒了一大片女生。當然現在也厲害,你絕對聽說過他,我們學校中國民間文學系的江大才子,我們學校的期刊校報都是他在做。」

安寧見兩人都看著她,似乎應該說點兒什么,於是:「師兄,你——叫什么名字?」

據江旭後來回憶:李安寧這廝絕對能溫溫婉婉地把人活活氣死!

這天安寧陪同薔薇和「有名師兄」吃了飯,的確是吃飯,安寧一直在默默地吃,因為很餓了。期間收到表姐一條短信:「減肥的黃金時段應該是25歲之前,我也覺得25歲之前減肥很容易。」簡直是放屁!

安寧感嘆減肥果然是世界的主流啊。

4

周一安寧啃著早餐去上公開課,她一向是踩著鈴聲進門的。薔薇在位置上朝她招手,看著安寧慢條斯理地走上來,不由得對旁邊的沈朝陽說:「你說喵是來上課啊還是逛大街啊?張老頭都在瞪她了。」

沈朝陽嘆氣:「你有見過她對什么事情急躁嗎——你說我的實驗報告怎么辦啊?眼下就要交了!」

薔薇一笑:「兄弟,早死早投生吧!」

「你陪葬?」

「我燒紙錢給你。」

「有本事你燒真錢給我!」沈朝陽把包拿開讓安寧坐下,「阿毛呢?」

安寧說:「她扭到腰了。」

薔薇驚訝:「毛毛那腰……都那么粗了,怎么還能扭到啊?」

這時旁邊的甲同學靠過來對安寧說:「喵啊,你剛才太可惜了,如果早來五分鍾就能見到帥哥了。」

朝陽「嘖」了聲:「也不怎么樣吧,就身材好點兒。」

後座乙笑道:「某陽,你這絕對是酸葡萄心理。」

丙說:「他好像是來跟老張交涉什么事的,莫非想來上我們的課?」

丁說:「我先前上去交報告時故意停留了一下,他說話的聲音真是低沉性感啊!」

安寧打開背包,隨便說了句:「應該是學生會的人吧!」

眾人均一愣,回想起那架勢,覺得甚像。

薔薇不懷好意地笑了:「莫非學生會終於要做本校的黑名單了,來我們班級要名單?」

甲、乙、丙、丁、沈朝陽同時指著她:「那你絕對是第一個!」

那天老張的量子統計課結束之後,安寧原本想去生物工程那邊旁聽一堂醫用課,結果出來發現外面在下雨。三人之中只有沈朝陽帶了一把小洋傘,蕾絲邊,中間還有幾朵鏤空的綉花圖案。

薔薇說:「你說你這傘是用來干嗎的啊?它遮太陽也漏光吧!」

朝陽道:「我這不是看它漂亮嘛。」

薔薇指著外頭說:「行。去,去雨里兜一圈,讓姐姐看看有多漂亮,喵的,你——」

安寧皺眉:「嗯……薇薇啊,請不要把喵當臟詞的代名詞,謝謝。」

薔薇再次暴走。

最後打電話讓扭了腰的那人送傘過來。

毛毛很委屈:「我腰扭了呀。」

薔薇發飆:「那你就給我扭著腰過來!!」末了加了句,「再多說廢話以後別想讓我幫你點名。」

毛毛飛奔過來時,朝陽笑著拍拍她的肩:「辛苦了,兄弟!」

安寧安慰:「腰沒事就好……」

眾人沉默。

時間「嗖嗖」過去,很快到了幫老師搬家的日子。這其實是一件挺郁悶的事,做好了是應當,做得不好那就是能力問題,說不定還影響「平時成績」。安寧跟毛毛相偕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已經有兩位同學了。

導師向她們介紹:「這兩位是外交學系的同學,這周活動他們跟你們一組,雖然不同系,但我希望你們也能互相幫助和提升。」

「一定一定!我們一定會互幫互助的,老師您請放心。」這是昨天晚上掛了導師電話後一度詛咒他祖宗十八代全搬祖墳外加指天發誓如果再回他一句話她就跟他姓的毛某人說出的第一句話……安寧很無語,只能望向窗外美好的夏末秋初的景色。

安寧想,這物理系跟外交學系搭不上一點兒邊,怎么互相幫助啊?後來安寧覺得自己很傻,真的,當她跟外交學系的同學一起扛著一張桌子往二樓搬的時候,她深深體會到了那句互相幫助和提升的深刻含義。

中途休息的時候,安寧坐在小花台邊乘涼,一同學走過來坐在她旁邊,「你叫……李安寧?」

「嗯。」安寧正在慢慢地喝水。

「還記得我嗎?」

安寧偏頭看她:「你是……」這種情況通常表示不記得了。

對方也不介意,笑道:「上次在面店里聽到你跟你朋友的一番對話,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你叫……李安寧。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徐程羽。」

她每次在說「李安寧」前的那一秒停頓總讓安寧覺得暗含深意,於是安寧回答:「哦,我叫李安寧。」

這時手機響了一聲,是表姐的信息:「『胴體』,我去!這個念dong啊,我一直念tong呢!你念念看,當場笑抽過去了我!」

安寧念了一下,咬唇,唔,的確是有點兒變態的發音。

徐程羽微微揚眉:「什么這么好笑?」

安寧咳了一聲,想了想說:「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我覺得這句話挺有道理的。」

冷場。

一旁外系的那名男生也聽到了,笑出來:「上帝說的話原來這么有意思啊,他老人家還說過什么話來著?」

安寧道:「呃,其實這話不是上帝說的,是古希臘歷史學家希羅多德說的。上帝說的話很多,你可以去翻《聖經》。」

外交系兩人頓時無語。

事後他們自我檢討,怎么會被個物理系的人弄得搭不上話呢?他們將來可都是要靠嘴皮子吃飯的啊。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姑娘思路不對。

搬家事件之後安寧整整休息了一天,隔日正巧是周末,安寧便打算回家一趟,讓母親大人在她腰椎骨上貼狗皮膏葯去。安寧回家每次都是到學校後門坐公交車,路程大概是五十分零十七秒,她做過平均差、中位數和眾數,這個答案很精准。

晚上安寧在家陪同母親大人看電視,看到一幢老洋房,李媽媽說:「寧寧,這房子真漂亮啊。」

安寧點頭:「嗯,是啊,地板好像是上桐油的。」

「是啊是啊。」

「桐油好像燒起來很快的。」

李媽媽頓時無語了。

嗯……安寧承認自己很會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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