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聽完,直接把頭撇到一旁,做不得聲啊!片刻,她才轉過頭來,但是絕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道:「昨日吳叔已經把這幾日所發生的事全都告訴我了,他可是對你贊賞有加呀!」
「哦?是嗎?」
李奇先是一驚,忙道:「吳大叔謬贊了,在下實在是愧不敢當,其實一切都是仰仗吳大叔,才有今日之成績。」
「不敢不敢,老朽也只是照實說罷了。」
吳福榮汗顏道,心里暗自嘀咕,昨日明明就是他叫我這么說的,如今卻弄得好像全然不知似的,還把功勞全部推到我身上,唉,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秦夫人見他倆相互誇得不亦樂乎,眉頭微皺,道:「兩位對醉仙居盡心盡力,我自當銘記於心。」
吳福榮惶恐道:「這是老朽應當做的。」
李奇卻是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樣。
秦夫人微微點頭,正色道:「吳叔,這幾日我們醉仙居一共賺了多少?」
吳福榮瞥了一眼李奇,見其一副奸笑的模樣,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輕咳一聲,答道:「醉仙居這十五日的收入一共是二千三百貫。」說著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賬本來遞了過去,「這里是詳細的賬目,還請夫人過目。」
秦夫人讓小桃將賬本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李奇在一旁默不作聲,心里暗笑,想不到這女人的演技還挺不錯,明明早就問的一清二楚,如今又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過了好一會兒,秦夫人把賬本遞給小桃,然後朝著李奇微笑道:「李公子果然是才智過人,短短數日,便掙得如此多的銀兩,既然如此,那么---。」
「且慢!」
秦夫人話還沒說完,李奇忽然站了起來,打斷了她的說話,大聲道:「夫人,吳大叔這賬目並不屬實。」
什么?
吳福榮猛地一驚,怔怔的望著李奇,心里十分詫異,道:「李公子,這---這是為何?」
秦夫人也是一副詫異的表情望著李奇。
李奇雙眉一軒,道:「夫人有所不知,這兩千三百貫,並不全都是醉仙居所掙,其中有一千五百貫是在下用祖傳的秘方所換取回來的,所以算起來,我只替醉仙居掙了八百貫而已。」
「你---?」
吳福榮倏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李奇,嘴皮一個勁的顫抖,可就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怎么?吳大叔,我說錯了嗎?」
李奇眼含笑意的望著吳福榮,笑吟吟的問道。
吳福榮剛想開口,忽見李奇放在背後的左手,輕輕搖了下,到了口邊的話,又給吞了回去,心想,難道他是故意這么說的?且先看看再說,雙眼一閉,長嘆一聲,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一千五百貫應當是屬於你個人的,是老朽算錯了。」
秦夫人聽了,可再也淡定不了了,站了起來,黛眉一皺,冷聲道:「李公子,此話何意?」
李奇雙目直視秦夫人,朗聲道:「我的意思是,我並沒有達到當初的所許下的承諾,所以那張字據做不得數,至於那八百貫,就當做我打擾貴店這么久,作為給夫人的補償吧。」
秦夫人怒道:「你想反悔?」
李奇搖搖頭,笑道:「非也,非也,我這也只是遵從當初的承諾罷了,夫人放心,我李奇絕不是一個言而無信之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當然,我也知道,我是走是留,夫人也從未放在心上。」
吳福榮越聽越糊塗了,莫非這小子真的想一走了之,忙上前道:「李公子,你何出此言?夫人當然是希望公子留下啊!」
秦夫人輕哼一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如今,李奇在她心目中,已是今非昔比了,她非常清楚的知道,醉仙居是否能夠重整旗鼓,恢復到往日之興盛,全得仰仗李奇,她又豈會不關心李奇的去留,可以說,她如今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李奇離開。
李奇看到秦夫人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心里暗笑,臉上卻是一副詫異的表情,「哦?竟然還有這事?吳大叔,不知你是從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