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其樂融融(2 / 2)

北宋小廚師 南希北慶 1854 字 2020-09-26

或許是他真的很久沒有吃過鵪鶉了,一時間竟然收不住嘴,就跟了一個小孩看到棉花糖似的,片刻,那只鵪鶉就被他消滅掉了。

蔡京意砸吧了幾下,猶未盡的瞧了眼李奇。

李奇哪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搖頭笑道:「就一只,真的不能再多了。」

蔡京一愣,苦笑一聲,點頭道:「罷了,罷了。就一只。」頓了頓,又好奇道:「你這烤肉的本事,倒是挺不錯的。老夫以前吃過最好的烤肉,還是一個遼人幫老夫做的,不過你的似乎還要好吃些。」

李奇不屑道:「那些遼人、金人都是一些沒文化的下鄉人。他們會做個什么菜,他們無非就是烤肉烤的多,熟能生巧罷了。可是吃起來,肉香雖濃,但是味道還是過於單調了,我這烤鵪鶉,又是醬汁,又是蔥花,光調味料就是十多樣,還能根據個人口味而改變,明顯就比他們強多了。」

「沒文化的鄉下人?」

蔡京哈哈大笑幾聲,道:「你小子倒是什么話都敢說。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看那些遼人烤肉的本事也不如你。」

李奇微微笑道:「哪里,我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正當此時,宋玉臣、白淺諾等一群才子突然走了過來。

宋玉臣向才蔡京一躬身行禮。道:「蔡伯父,小侄方才與淺諾共同完成了一副拙作,還請才蔡伯父能夠指點一二,小侄萬分感激。」

這家伙,什么事都得扯上我的淺諾,臉皮還真夠厚的。不該就是智商堪憂啊。

李奇下意識的瞧了眼白淺諾,正好對方的目光也剛投了過來,目光中海夾帶著幾分忐忑,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蔡京此時正心情大好,捋了捋胡須,呵呵笑道:「老夫剛剛吃完李奇為了老夫調制的美食,又能看到宋賢侄的佳作,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宋玉臣聽到蔡京竟然拿他的畫與李奇的烤鵪鶉相提並論,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這一切,李奇都瞧在眼里,心里暗笑,若是我沒有的烤鵪鶉替你開道,蔡老貨會不會瞧你的畫,都還是一個未知數,神氣個什么勁。

由於畫還是剛剛畫好,墨跡未干,所以不便卷起,只能靠著兩人拿著。

只見鄒子建和一個才子兩人拉著畫的兩端,走上前來。

但見畫中青山綠水,裊裊煙霧,緩緩升騰,畫里的景色正是這里的美景,也確實很有些景象,筆法用墨皆是老到。

看來這北宋第一才子還不是白叫的。

李奇這個對山水畫不是很了解的外行也覺得此畫非常不錯,當然,若是白淺諾沒有參與進去,他恐怕也不會這般想了。

蔡京看了一會,點頭微笑道:「不錯,不錯。」

蔡京何許人也,他的書法在全國都是名列前茅,家中的名畫更是多不勝數,這「不錯」兩個字從他嘴中說出,那可是相當高的評價。

宋玉臣面露得意的笑容,頷首道:「謝蔡伯父誇獎。」

「什么東西,待我也來瞧瞧看。」

忽聽得後面響起一個非常不和諧的聲音,眾人轉頭一看,見正是高衙內、洪天九這一群公子哥。他們這群公子哥當然是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鑽。

高衙內湊到畫前,瞧了瞧,搖搖頭道:「山不像山,水不像水,要我說啊,四個字,狗屁不通。」

這高衙內果然不是一般人。

李奇嘴角牽動了幾下,硬是憋住沒有笑出聲來。

宋玉臣一臉惱怒的瞪了高衙內一眼,但他可不敢在蔡京面前放肆。

這話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蔡京或許還會生氣,畢竟他剛剛還說這畫不錯,轉眼就有人說這畫狗屁不通,這不明擺著打他的臉么,但是這話從高衙內口中說出,他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眼含笑意瞧了高衙內一眼,道:「聽康兒所言,似乎對這畫頗為不滿,不知康兒能否也畫上一幅,讓蔡伯伯開開眼界。」

要高衙內畫畫,這恐怕比母豬上樹還要困難些。

宋玉臣略帶挑釁的看了眼高衙內。

高衙內諂笑道:「侄兒才疏學淺,雖然比起宋公子他們來,稍稍高了那么一籌,但是在蔡伯伯面前,侄兒又豈敢班門弄斧,蔡伯伯的畫,那才叫畫,如今在東京,蔡伯伯的墨寶,真是千金難求。」

靠!這高衙內是吃了智商增高葯吧,怎么一下子變得如此會說話了。

李奇心里忍不住的向高衙內豎起了大拇指。

不得不說,這話說的的確是漂亮,既打壓了宋玉臣他們的氣焰,又很好的掩蓋了自己的短處,最重要的是,這馬屁還真給他拍到點子上去了。

果然,蔡京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道:「康兒,你這話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誰?」

蔡京突然瞧了眼李奇。

眾人紛紛望向李奇。

李奇很是無辜攤開雙手,道:「太師你莫要開我的玩笑了,高衙內一表人才,詩詞歌賦,無所不精,豈是我一個廚子能比的。」

「就是,就是。」高衙內郁悶的點頭道。

眾人一聽,頓時都低頭笑了起來。

蔡京也哈哈大笑起來。

日。著了這老貨的道了。

李奇心里郁悶極了。

白淺諾也是忍俊不禁,但是她可不想李奇被眾人嘲笑,趕緊轉移話題,向李奇問道:「李大哥,你覺得這畫怎么樣?」

鄒子建不屑道:「白娘子,這你可問錯了人,他一個廚子又怎懂得鑒賞這畫了。」

李奇對這些話,早已看淡了,也不想與他這種草包去爭。但是白淺諾可就不願意聽到這話了,臉露怒色,向鄒子建道:「你們怎知李大哥不懂得鑒賞,李大哥畫畫的造詣可你們高的多,他還自創了一種畫法。」

李奇一聽,心里唯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