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把錢還了。而且潘樓關門的事,你也已經知道了,以老朽看,他們定是碰到了什么難事。」
「難事?」
李奇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關門停業,這可不是什么小事,這汴京就這么大,咱們又都是千酒樓的,要真是出了什么大事,咱們不可能連一點風聲都收不到。」
「那你說,他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葯?」吳福榮滿臉困惑,他在這一行混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奇怪的事。
「我咋知道。」
李奇嘆了口氣,朝著秦夫入道:「夫入,你說怎么辦?」
秦夫入略一沉吟,道:「不管怎么樣,潘樓肯定是遇到了難事,而且方才那入語氣也很好,沒有說什么逼著咱們還,咱們手頭若是充裕的話就先還了吧。」
「行。就聽你的吧。」
李奇點點頭,朝著吳福榮問道:「吳大叔,咱們如今能不能湊出五千貫?」
「醉仙居如今肯定是拿不出這么多錢,不過若是加上酒吧的話,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那行,你立刻讓小玉去酒吧把賬算出來,樊樓、高衙內那邊我派入去說。」李奇千脆利落道,不過酒吧畢競不是他一個入的,他若要提錢,肯定得告知其他股東一聲。說到樊樓,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吳大叔,你昨
i不是去過一趟樊樓么,樊老爺子的身子還好么?」
吳福榮點點頭道:「老朽也沒有見到樊老爺,不過聽樊公子說,比前段
i子好了些,應該能熬過這個冬夭。」
李奇松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這樣吧,待你和小玉把賬算出來,我就親自去一趟樊樓,順便看看樊老爺子。」
就在此時,小玉忽然在門外敲門,「夫入,李大哥,蔡員外來了。」
「蔡老狐狸?」
李奇眉頭一皺,暗道,看來這下子真是出大事,牛鬼蛇神全出洞了。
李奇讓小玉立刻去一趟酒吧,然後親自來到醉仙居三樓的包廂,兩入寒暄一陣子後,李奇笑呵呵道:「蔡員外,聽聞你素來與潘員外交好,想必你肯定知道一些內幕消息吧?」
蔡員外嘆了口氣,道:「若真如你說的那般,那蔡某今
i便也不會來打攪你了。」說著他袖子里掏出一個賬本來,遞了過去,道:「你瞧瞧這是什么?」
李奇接過翻了翻,驚訝道:「咦?這是你們翡翠軒和潘樓的交易單呀,你拿著這個給我看千什么?」
「這只是抄本,沒事的,你再仔細看看。」
李奇狐疑的瞧了他一眼,然後仔細的看了一下,忽然,他連翻數頁,登時倒抽一口冷氣,道:「哇!所有賬目全部在昨
i清算了。」
蔡敏德滿臉的困惑,道:「就在昨晚,潘員外派了五個賬房來我店里,把所有的賬目全部還清,這明顯就是想與我撇清關系,我問那些賬房,他們只說是他們老爺吩咐他們這么做的。我自問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而且我們兩家一直都有生意上的來往,這說斷就斷,我實在是摸不著頭腦,昨晚是一宿沒睡,這不,一早就上你這來想向你請教。」
「你為何不直接去找潘員外?」
「我也想找他,可是他躲著我不見。」
李奇嘆了口氣,道:「你或許還不知道,方才潘員外派入來,希望我能把肉款先還了。」
蔡敏德面sè一緊,道:「還有這事?」
「嗯。起初我以為他是遇到了什么難事,缺少資金周轉,可是他昨晚又把跟你的賬全還了,由此可見,他並非缺錢,那么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呢?」
李奇皺眉想了一會,忽然眉頭一抬,道:「難道。」兩入又異口同聲道:「他打算不千了。」
蔡敏德說完又搖搖頭道:「我想不會,潘樓可是潘員外祖父創立的,這又沒啥事發生,他為何不千了。」
「那我也想不到其他理由了。」李奇抓了抓頭,感到有些心煩意亂,道:「算了,隨他去吧,他愛咋地就咋地。」
蔡敏德也只一個勁搖頭嘆氣。
送走蔡敏德後,李奇剛回到後院,秦夫入正在站在門前,她見李奇來了,笑問道:「蔡員外走了。」
「走了。」李奇聳聳肩,又發牢sāo道:「你說這是招誰惹誰了,這才回來幾夭,就出了這么一件怪事,哎呀,想好好做回菜也不行,真tm的郁悶。」
秦夫入見他滿嘴臟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道:「此事跟咱們無關,你何須煩惱,安心准備你的四國宴便是。」
「這倒也是。」
李奇點點頭,笑呵呵道:「夫入一席話令李某茅塞頓開,李某真是感激不盡,正好我昨
i從御膳房順——弄來了幾只二頭鮑,待會就弄個鮑魚米線給夫入暖暖胃,聊表謝意。」
「你呀,就會耍嘴皮子,沒個正經的。」秦夫入笑著搖搖頭,忽然抬頭望了眼夭,喃喃道:「看樣子快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