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金國特使(下)(1 / 2)

北宋小廚師 南希北慶 2690 字 2020-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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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有個朋友過生日,說要請客三溫暖,恐怕很晚才能回家,所以今天就一更。真是對不起。

要知道如今可是一個通訊極不方便的年代,大金剛建國不久,以前與大宋之間還隔著一個遼國,故此宋人只知北方有一個剛剛崛起的大金,但是對於金國了解卻是少之甚少,李奇這個外來人就更加不用說。

然而,宋玉臣卻說這貴氣男子竟然是金國特使,這著實讓李奇等人大吃一驚。不過,金國在李奇心中一直都處於頭號敵人的位置,所以他還在遺憾方才下手太輕了。

作為整件事的關鍵人物封宜奴,方才卻一直都沒有做聲,因為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李奇會站出來救她,而且當李奇把她護在身後時,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內心並不想破壞這種感覺,所以她方才一直都處於一種游離在外的狀態。

但是現在情況直轉急下,毆打他國使節的仆人,這事真是可大可小,封宜奴黛眉輕皺,心里隱隱感到不妙,瞥了眼李奇,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邁出一小步,開口道:「我---。」

可是她剛說了一個字,忽然一只手握在她的手腕上,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她稍稍瞥了眼李奇,見其依然還是一臉淡定從容的望著那貴氣男子,心想,難道他還打算繼續替我扛下去么?他為什么這么做?他不是一直都挺看不起我的么?

一時間封宜奴心中是思緒萬千。

李奇倒是沒有想太多了,既然對方是金人。那么整件事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可是關乎到兩國的外交關系,得謹慎行事,再說若是讓一個女人擋在面前,這還不把大宋大老爺們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這可真是一個好兆頭呀!老子來北宋第一架干的就是金人,老天肯定是想借此告訴我,老子天生就是金人的克星。對,一定是這樣的。李奇心里暗自竊喜,嘴上卻故作驚訝道:「金---金國特使?員外郎,你可千萬別弄幾個戲子打扮的怪模怪樣就來蒙我這老實人呀。本官膽小的很。要是嚇出病了,那我可得找你要精神損失費。」

你還膽小?蒙誰呢。宋玉臣再了解李奇不過了,連王相都敢沖撞,他要是膽小,那還真就沒膽大的了。冷笑道:「本---下官雖然才疏學淺,但也不會拿此等事情來說笑。」說著他手向身邊那位貴氣男子一引,介紹道:「這位紇石烈勃赫先生乃金國皇帝特派出使我大宋的特使。」說著他又指著那中年男子道:「這位被你毆打的袁洪先生乃是紇石烈先生的譯官。」

「且慢。」

李奇手一抬,道:「員外郎,請注意你的措辭。何為毆打?我們這分明就是互毆呀。不過我知你才疏學淺。就不與你計較了,下次注意一點。」

宋玉臣冷哼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我方才明明見你用腳踢這位袁譯官,待我將此事奏明聖上,到時皇上一定不會輕饒你。」

「不錯,不錯,一定要讓貴國皇帝治這小子的罪。我的臉就是最好的佐證。」袁洪指著自己的臉道。

喲?嚇唬我?李奇瞧這袁洪的漢語比他還說的標准一些,卻稱大宋為貴國,擺明就是一個大漢奸。當然,他的長相也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笑道:「員外郎,我從未否認我沒有踢這位袁譯官,但這只能說明我打贏了,並不能說明我在毆打他,也可能是互毆呀。再說,可是他先叫人動手的。難道咱們大宋子民在自己的地盤還得站著被外國人打么,要不是本官事先知道你姓宋,我還真以為你姓金的了。」

宋玉臣怒道:「你休得胡言。」

袁洪反駁道:「若非你辱罵於我,我怎會動手?」

「吶。這你可聽見了。是他先叫人動手的。」李奇指著袁洪道。心里暗笑,這個草包,老子吃定你了。

宋玉臣暗自皺了下眉,又道:「袁譯官知書達理,乃謙謙君子,豈會無故動手,定是你事先用言語挑釁他,紇石烈先生乃皇上的貴客,你作為大宋臣子不但不以禮相待,反而對皇上的貴客出言不遜,又是何道理?」

袁洪忙點頭道:「是極,是極,這人好搬弄是非,宋大人可別讓他給騙了。」

「是個屁。」

李奇笑罵道:「哎,我說宋員外郎,你丫是吃屎長大的吧,他說你就信,老子說你tm就不信,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人?」

宋玉臣大怒,指著李奇道:「你---你竟敢罵我?我---我一定要在皇上那里參你一本呀。」

操!這兩父子還真是一副德行,動不動就上奏,你老子都沒有參倒我,更何況你這兔崽子。李奇冷笑道:「我這是在罵你么?我這是在教你怎么做人,你有本事你就去參啊,你tm不參就是龜兒子。咱們不妨把這事給鬧大了,看皇上到時怪罪誰。還有這位袁譯官,你先別走,我還要帶你回去審問。」

宋玉臣被李奇這么一嚇,心里倒真有些膽怯了,心想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道:「官燕使,你憑什么抓袁譯官?」

「我憑什么?」李奇冷笑一聲,道:「請問員外郎,咱侍衛馬的職責是什么?」

宋玉臣慍道:「自然是保衛京師。」

「還有管理京城內的治安。」

李奇幫宋玉臣補充了一句,又道:「我作為副都指,見到有人公然調戲兼意欲毆打良家婦女,難道你要我袖手旁觀么?」

「什么?」

宋玉臣轉頭望向袁洪。

袁洪立刻叫冤道:「你污蔑我,我什么時候毆打良家婦女。分明就是那臭婆娘打我。」

李奇笑道:「你別激動,這我也看見了,但是我可是見到是你先拉著封行首的手,封行首出於自衛,才迫不得已還手,我可有說錯?」

「這---。」袁洪一時詞窮,不知該如何解釋。

宋玉臣暗罵這姓袁的是一個草包,這點小事就做不好。眼珠一轉,道:「就算如此,你作為副都指也應該先把事情調查清楚。不應辱罵袁譯官,更加不應大打出手。」

李奇忽然沉聲喝道:「宋玉臣,請你注意你的語氣,你這是一個下官對上官應有的態度么?」

「不敢。」

李奇時不時就以大欺小,弄的宋玉臣心神大亂,咬著牙一拱手,又道:「皇上派下官來接待紇石烈先生,下官此番詢問也只是秉公辦理。」

「這還差不多。」李奇一笑,又道:「我前面就說過。我從未辱罵這位袁譯官。」

袁洪急的都快蹦了起來,指著李奇道:「你胡說。你方才分明就辱罵我是哪里冒出來的鳥人。」

李奇怒道:「袁譯官,你漢語是不是還沒過三級啊。鳥人是罵你么?我這分明就是在誇贊你頭上的鳥毛精致呀,你若是不戴根鳥毛在頭上,我又怎么會說你是鳥人呢?」

馬橋和封宜奴同時低下頭去,渾身都在顫抖了,他們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鳥人」還有這么一個含義。好在那些金人一時也聽不懂李奇在說什么,不然非得找李奇拼命不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