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哽咽道:「小九,要真如你所言,那哥哥可就開心死了。可惜不是。」他說著忽然手往李奇身上一指,道:「李奇,這都怪你。」
「怪我?」
「不錯,都怪你沒有把那畜生調教好。」
「什么畜生?」
「就是你的坐騎啊。」
李奇越聽越糊塗了,納悶道:「這跟我的坐騎有什么關系?」
高衙內郁悶道:「你還說了,方才我就想借你坐騎來練習下你剛教我的飛龍在天,可是我剛一掌擊下去,那畜生就立馬還了我兩掌,哎喲。疼死我了。」
眾人一聽,皆是忍俊不禁,若非忌憚高衙內的實力,估計早就笑出來了。
李奇面色一緊。忙問道:「我那坐騎沒事吧?」
「哈哈。」
蔡京一聽這話,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了。
「咦?蔡伯伯你也在呀。噝,封娘子。」
高衙內倏然直起腰板來。推開陸千和洪天九,朝著封宜奴笑道:「封娘子,你什么時候來的?」
封宜奴微笑道:「今早來的。」
洪天九納悶道:「哥哥。你不疼呢?」
高衙內哼道:「我內力深厚,這點小傷算的了甚么。」
靠!不虧是淫戒的扛把子,看到美女不僅下半身麻木,就連全身都麻木了,佩服,佩服。李奇一翻白眼,拱手道:「各位慢聊,我先去廚房了。」
除了高衙內以外,其余人都知道他要去准備二十四橋明月夜,不但沒有再多詢問,反而馬上讓開一條道路來,就連正欲叫住李奇討回公道的高衙內也被洪天九給阻止了。
李奇剛一來到廚房內,吳小六、陳小柱就立刻圍了上來。
吳小六道:「李哥,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也就是豆腐和火腿做的,哪里需要准備一日啊,嘻嘻,你是不是故意吊他們胃口的。」
啪!
李奇一巴掌拍他頭上,道:「你去拿塊豆腐給我弄二十四個小球來看看。」
吳小六捂著頭,委屈道:「我又不會蘭花拂穴手。」
「蘭花拂穴手?」
李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差點一腳踹過去,哼道:「那只是我編出來的,我也不會什么蘭花拂穴手啊。你娘的還真以為獨孤九劍可以用來修剪樹枝啊。」說到這里,他又嘆了口氣,耐心教道:「這豆腐極其軟嫩,要將它做成圓球,殊為不易。」
吳小六大驚道:「難道李哥你以前沒有做過?」
李奇搖搖頭道:「我是說殊為不易,但並不是不可能完成,其實要將豆腐雕刻出二十四個小球,這我還是能夠辦到的,但問題是。」
「是啥?」
李奇笑道:「你們自己做一遍就知道了。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去忙,不用管我。」
不得不說,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還真的把李奇給難倒了,想了一個上午,依然還是沒有任何頭緒,而且還感覺頭昏腦脹的,他索性吃過午飯就去後院睡了一覺,醒後又來到廚房,東摸摸,西看看,看上去極其無聊。
吳小六等人心感疑惑,但又不敢去打擾他,心里也感到挺著急的。
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二更天了,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們走的時候都說明日一定會來品嘗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這無疑增加了李奇身上的壓力。
如今廚房里就剩下了李奇一人,吳小六他們工作了一天也都累了,李奇見暫時沒有什么事需要它們幫忙,就先叫他們先回去休息了。只見他獨自一人背靠在灶台上,雙目呆呆的望著桌上的那塊潔白如玉的豆腐。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李奇,轉頭一看,只見廚房門前站著一位貌如天仙的女子,正是那封宜奴,他驚奇的咦了一聲,道:「封娘子?你你怎地還沒有走?」
封宜奴走了進來,道:「我原本已經回去了,但是心里記掛著你這道二十四橋明月夜,於是就過來瞧瞧你做的怎么樣。」
李奇苦笑一聲,搖搖頭,手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指。
封宜奴順著李奇的手指望去,不覺一愣,吃驚道:「這這就是二十四橋明月夜?」
但見旁邊的桌上擺放著一整只活生生大火腿,里頭嵌著一排密密麻麻的豆腐球,特別是那豆腐球,簡直都侮辱了球的形狀,別說光滑剔透了,整二十個不知所謂,歪瓜裂棗的鳥蛋。
書中黃蓉精心烹制的二十四橋明月夜的形象在封宜奴心中轟然倒塌,心中是又失望,又驚訝,失望自然對這道菜的外觀失望,至於驚訝,則是她不敢相信這么難看的菜式是出自李奇之手。
李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你別誤會,這可不是我做的,是六子做的,結果他自己都沒有胃口吃了。但是說來也諷刺,除了那二十顆明珠跟書中寫的不一樣,其余的大致相同。」
封宜奴黛眉輕皺道:「不錯,我還記得書中是這么寫的,『先把一只火腿剖開,挖了廿四個圓孔,將豆腐削成廿四個小球分別放入孔內,扎住火腿再蒸,等到蒸熟,火腿的鮮味已全到了豆腐之中,火腿卻棄去不食。』可是,黃蓉若是將這道菜給洪七公吃,洪七公還會吃么?而且,你為何不自己做?難道你也不會做?這不可能呀,這書可是你寫的。」
拜托,我是被金爺爺坑了好不,真是自作孽啊。李奇訕訕一笑,忽悠道:「你這話也沒有錯,但那畢竟是寫故事呀,追求的是一個意境,而且這故事是以功夫為主,要不然我就寫烹雕廚子傳了。」
封宜奴掩唇噗嗤一笑,道:「那也好啊。」
李奇翻白眼道:「你若想看,還是你自個寫吧。」
封宜奴見李奇一臉郁悶之色,隨即收起笑意,正色道:「如此說來,這道菜只是你憑空想出來的,你也沒有做過這道菜?」
李奇也沒有瞞她,稍稍點頭道:「也可以這么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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