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一千人。」
「這么多人?該死的,險些就釀成了大禍啊。」李奇冷笑一聲,忽然又道:「對了,可有田七他們的下落?」
那酒鬼道:「哦,他們都被關在一個山洞里面,那些人倒未直接傷害他們,或許是想餓死他們,我怕他們會回來,所以就沒有救他們,反正就一日功夫,他們也餓不死。」
「你做的很對。」
李奇點點頭,道:「走吧,該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
......
夜,已經很深了。濃墨一樣的天上,連一彎月牙、一絲星光都不曾出現。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涼慘然。
在鳳翔府西北邊,有著一條名叫達溪河的河流,今夜,達溪河突然迎來一波不速之客,約莫千人,雖是步行,但動作極其迅速。
只聽一人不住的說著一些古怪的語言,但是非常急促,似乎在催著隊伍快點前進。
正當那一千人渡河之際,後面忽然傳來一陣震耳yu聾的馬蹄聲。
「賊人休走。」
忽見一隊千人騎兵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折彥質?」
這支屬於黑夜的隊伍中忽然響起一絲充滿著詫異的呼聲,而後又聽得那人哎喲一聲,道:「不好,中了那廚子的計了。快,快,快。」
「賊人哪里跑。」
「殺啊!」
忽然,河對岸的左邊又殺出一對人馬來,為首一人乃是一名手持銀槍的將軍,正是岳飛。
面對這兩面夾擊,這支隊伍顯得有些驚慌,一人忽然抽出一把長劍來,大吼一聲,嚷嚷著一句,他們立刻朝著岳飛迎面沖去。
岳飛此時正值年輕氣盛之時,而且心里還憋著一肚子的氣,一馬當先,手持銀槍沖入隊伍中,橫沖直撞,勇猛無比,猶如無人之境,在黑夜中,就如同死神一般,銀槍所至,無一人幸免。
那折彥質率領的折家軍也在河岸的另一邊進行著另外的一輪屠殺。
忽然,火光突然一下子大亮了起來,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如驚濤駭浪一般朝著這邊席卷而來。
僅僅是這馬蹄聲,就讓那些人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了,紛紛投降。
而岳飛、折彥質等人也停止了殺戮,將他們團團包圍住。待大軍一到,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見河岸邊上是無數屍體,河水已經被染成鮮紅色。
李奇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胃中一陣翻滾,差點沒有吐出來,強頂一口氣,喝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一人忽然道:「我們乃是大宋的商人,你們為何要殺我們?」
「cāo!麻煩你把漢語學好一點再來忽悠人。」李奇冷笑一聲道。
酒鬼小聲嘀咕道:「人家的漢語比你強多了。」
這時,折彥質忽然嚷道:「紀閔仁,紀閔仁,你這個鳥人快點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岳飛忽然道:「步帥,紀閔仁不見了。」
李奇環目四顧,道:「糟糕,莫要讓那廝跑了。」
折彥質雙眼透著怒火,道:「快快給我去追,萬不可讓那賊子跑了。」
「遵命。」
「哈哈,莫追,莫追,有本大爺在此,他如何跑得了。」
這時,左邊忽然響起一個非常淫盪的笑聲。
李奇轉頭一看,只見兩名士兵押著一人走了過來,那人正是鳳翔府知府,紀閔仁。不過三人都是濕漉漉的。
「高衙內?洪公子?你們咋來了?」
馬橋呆呆的望著那兩名士兵道。
「哈哈,我們若不來,你們就讓這廝給跑了。」
那兩名士兵正是高衙內和洪天九喬裝的。原來他們偷偷用迷葯迷暈兩名士兵,而後換上那倆士兵的衣服,隨軍追來,雖然他們的騎術不差,但是體力終究跟不上,於是跑到了最後,等到他們來到河邊時,岳飛他們已經沖了四五個來回了,正當他們准備上去過過癮時,忽然聽到河里面有動靜,這兩個二貨拿火把一照,正是紀閔仁,差點沒有樂翻了,趕緊下水將其擒住,當然,他們還是狠狠的戲弄了紀閔仁一把,差點沒有把紀閔仁給悶死。
「跪下。」
高衙內一腳將其踹到,哼道:「哪里不好跑,偏偏往水里跑,冷死我了,快點弄件衣服給本衙內換上。」
立刻有兩名士兵拿著兩件披風給高衙內包裹住。
這還真是錯有錯著啊!李奇對這兩個二貨好氣又好笑,不去管他們,朝著紀閔仁笑道:「紀知府,真是想不到咱們這么快就見面了吧。」
紀閔仁抬頭望著李奇,哈哈笑道:「想不到我還是小瞧你了。」
「紀閔仁,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折彥質沖上前,一把勒住紀閔仁的前領怒吼道。
「無冤無仇?」紀閔仁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甚么?」
紀閔仁收住笑意,不答反問:「請問折將軍,你憑什么質問我,你不過就是一個防御使罷了,即便是現在,我兀自是鳳翔府知府。不過我知道,你一直以來都沒有把我這個知府放在眼里。但是,你也沒什么好得意的,你不過就是靠著祖上庇蔭才當上這渭州防御使的,而我可是靠自己本事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