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很自信的男人,我相信我自己。」
「呵呵,要是我能有你這樣的信心就好了。」紀閔仁苦嘆一聲,道:「好吧,言歸正傳,其實我所說的計劃就是,西夏打算進攻蘭州、渭州。雖然他們只告訴我這么多,但是據我猜測,他們主要還想奪取河湟地區。」
李奇大驚失色道:「此話當真?」
就在李奇這驚訝之極,紀閔仁倏然伸出手抽出李奇的佩刀。
「步帥小心。」
「步帥...。」
哧!
紀閔仁沒有任何猶豫。高舉鋒利的軍刀,在李奇面前,一刀刺穿自己的腹部。
上前來救的岳飛等人登時都停住了,目瞪口呆的望著紀閔仁。
撲通!
紀閔仁仰面倒在地上。緩緩抬起一只手來,道:「謝謝你。」
李奇瞥了他一眼,臉上沒有絲毫驚慌。道:「不用謝,這就當做你始終沒忍心殺害殺田七他們的補償吧。」
紀閔仁笑著點了下頭,道:「我---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你---你認為我是一個好官么?」
他說此話時,眼中飽含著滾燙的熱水。
李奇皺了皺眉,道:「下輩子,希望你下輩子能心無旁騖的做一個好官。」
「謝謝。」紀閔仁呵呵笑了幾下,笑的很苦澀,隨即又劇烈的咳了幾聲,不在多言,雙目望著夜空,兩行熱淚流淌出來,一行充滿了絕望,但是另一行卻充滿了希望。
他是一個好官嗎?
在場所有人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他恪盡職守、勤勤懇懇在鳳翔府為百姓服務了二十余年,沒有拿過百姓一文錢,沒有問朝廷多要過一文錢,鳳翔府的百姓也無不擁戴他,敬重他。可就是這么一個大好官,卻在環境的逼迫下,走上了一條賣國的道路,顯然他對這國家已經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熱情,失去愛,有得只是恨和絕望。
這若在太平盛世,相信任何一個人都痛罵他是個賣國賊,但是在如今,眾人臉上的困惑已經是對他最大的肯定了。
「他---他其實是一個好官。」
就在此時,忽然響起一個抽泣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夜晚卻顯得尤為的響亮。
李奇轉頭一看,只見高衙內和洪天九這兩個二貨呆呆的望著地上已經斷氣的紀閔仁抽泣了起來。這倆小子雖然比較邪惡,也比較混蛋,甚至比較可惡,但是骨子里還只是一個小孩,還是兩個十分感性的小孩。
李奇笑著搖搖頭,又瞥了眼紀閔仁,嘆息一聲,走了過去,道:「折將軍---。」
折彥質突然跪倒在地,道:「折彥質受人蒙騙,犯下如此大罪,死不足惜,還請步帥賜折彥質一死。」
「你別著急,這筆賬我遲早會跟你算的,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我且問你,渭州那邊還有多少人馬?」
折彥質一愣,道:「還---還有六千人馬。」
「好啊!你擅離職守,而且調走了這么多兵,罪加一等。」李奇狠狠的指了指折彥質,隨即道:「西夏可能會偷襲蘭州、渭州一代,你立刻命人去渭州吩咐士兵加緊防備,我們立刻動身前往蘭州吧。」
折彥質一聽,後背已然濕透了,他終於明白紀閔仁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想逃跑,而是想里應外合攻取蘭州或者渭州,若紀閔仁的計謀真正得逞了,那么他真是百死難辭其咎。
李奇立刻騎上馬,道:「全軍立刻前往蘭州。」
岳飛忽然道:「步帥,那這些人如何處理?」
李奇淡淡道:「我們要全速趕路。駕。」言罷,他一馬當先就沖了出去。
岳飛一愣,立刻明白過來,隨即做了一個手勢。
正當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絲亮光,李奇舉目望去,似乎有一支隊伍正從渭州的方向朝著這邊趕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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