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牛皋下意識的指著李奇,但是到嘴邊的話戈然而止,只是用眼神告訴李奇,您老這是在開玩笑嗎?
且別說他了,就連趙菁燕、岳飛他們也都是個個目瞪口呆。
這玩笑開得有些大。
李奇佯怒道:「怎么?你看不起本帥?」
「不敢,不敢。」
牛皋忙揮舞著一雙大手,拍著馬匹道:「樞密使的手段,俺們誰沒有見過,不瞞樞密使,俺老牛一直都堅信這世上就沒有能夠難倒樞密使的事,只是區區交趾而已,交給俺們這些下人就行了,樞密使你出手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牛刀?」李奇笑道:「你指的是專門殺你這頭牛的刀?」
牛皋嘿嘿道:「俺在那些交趾小兒面前,可以算是一只牛,但是在樞密使你面前,俺就是一只雞。」
「.......!」
李奇一陣無語。
這牛皋跟在李奇身邊最久,還真是深得其精髓呀。趙菁燕苦笑得直搖頭,隨後又對李奇道:「樞密使。軍中無戲言,你身為樞密使怎能去當這先鋒官了?」
其余將士紛紛點頭,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嗎。
李奇一笑。道:「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以為我不會打仗。此番不給你們露一手,你們還真會忘記本帥可也是武將出身。這樣吧,只要你們誰能做到一點,我就讓他做這先鋒官。」
「啥?」
一干將士紛紛好奇的望著李奇。
李奇道:「在不死一人的前提下,攻破升龍府。」
「這有何---。」
牛皋一拍胸脯,可這「難」字還未出口,他便呆住了,震驚道:「樞密使。你---你說啥?俺沒有聽錯吧,不死一人?」
「你沒有聽錯。」李奇笑呵呵道:「這升龍府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我相信在坐的各位都能破城,但是殺人誰都會殺,再興還是殺人狂魔了,破城誰也會破,這戰爭打到這里,關鍵不在於破城和殺敵,而是要想辦法用最小的代價攻破升龍府,你們說我可有說錯?」
岳飛點頭道:「樞密使此言極有道理。」
韓世忠沉眉道:「可是不死一人。我看這沒有人可以做到。」
「就是,就是。」
牛皋一臉不信道:「這升龍府好歹也是交趾的國都呀,這個就不說了。就算咱們一萬人打一百人,也沒有水敢保證不死一人,這怎么可能?」
李奇笑道:「牛皋,你若不信,咱們賭一把如何?如果我做到了,你就跟我一樣,自此之後滴酒不沾,如果我沒有做到,這位子你來坐。算了,給你坐你也不敢坐。我賞你一百桶絕世無雙。」
這若換做旁人,牛皋還真就賭了。可是對方是李奇呀,他還真不敢應承下來。
這時候一人突然道:「樞密使可是想勸降?」
此人正是梁紅玉。
趙菁燕原本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被梁紅玉搶先一步,不禁瞧向梁紅玉,暗想,這韓夫人不愧為忠勇夫人,果真是文武雙全。
李奇笑著點點頭,道:「正是如此,大家也都知道,我這人不太崇尚武力,喜歡以德服人。」
一干將士幡然醒悟。
牛皋更是暗自慶幸方才沒有答應李奇的賭約,若是李奇真的親自領兵去攻升龍府,不說死不死人了,就是能否大勝,這還得打一個大大滴問號,可是若論以「德」服人,他牛皋還真不敢賭,畢竟李奇這一張嘴實在是太能說了,天下間在他這張嘴吃過苦頭的人真是不計取數,而且個個都是大有來頭,什么完顏阿骨打,宋徽宗,王黼、蔡攸等等。
就算李奇說天會下金幣,也一定會有人相信的。
趙菁燕道:「你可有把握?」
「若無把握,我怎敢開下海口。」李奇點頭笑道:「你們也都知道,經過的幾番試探,幾乎可以肯定那李乾德已經死翹翹了,就現在的情況,交趾已經沒有任何勝算了,但是話說回來,若是他們選擇投降的話,那么誰是最大的受害者。」
趙菁燕道:「李乾德。」
李奇點頭道:「正是如此,李乾德貴為交趾皇帝,升龍府一破,就宣告李朝政權的滅亡,李乾德自然就是最大受害者,問題是這最大的受害者已經死了,那么我又問你們,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趙菁燕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就是交趾那些大臣們?」
李奇笑道:「在誰手下當臣子不是臣子了,這種情況下,那些文臣們只會想著自己的榮華富貴,咳咳咳,我這是特指交趾的文臣。」
「我等明白。」
「明白就好。」李奇繼續說道:「他們犯不著用性命去拼,而且他們有錢呀,若是被我們攻破,他們全部是階下囚,家長財產將會盡數歸於我們,這幾十年的富貴權力將會成為過眼雲煙,甚至有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所以只要我稍微放出一些誘惑,他們必然會選擇投誠,如今交趾朝政都是這些大臣們在把持,此番勸降,必定馬到功成。」(未完待續)